正想到這裡,呂岩聽到了前方傳來了巨大的冰裂聲,一堵巨大的藍色冰牆在南面的雪地上緩緩升起,並很快達到了近五米的高度,看到蔚藍冰牆上不透明的牆體,呂岩知道這堵牆一定很厚,用白蜂也不一定能夠很快燒穿。
齊由魯不肯下死手,是要活捉自己,很明顯,他想狠狠折磨那個叫做“呂岩”的傢伙,呂岩暗自苦笑,決不能落進齊由魯的手裡,他抬頭左右一瞄,南面是冰牆,北面有魔法師,還有三十多名騎兵正在靠近,東面懸崖,只有西面,西面暫時是安全的。
“向西跑,爭取繞過冰牆,他的魔力很快就要耗光了!”呂岩一邊安慰著骷髏們,一邊心懷最後一絲希望的衝向西面。
奎安朵蘭的蠻勁也上來了,她眼神一冷,小嘴緊閉,就不肯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隨手點一下那個小骷髏就是了,可這手指就是點不出去。
那個在夜巴部落中那個不殺普通牧民的骷髏;那個在灌木叢中不肯酷刑逼供的審問者;那個除了父母、奶孃之外第一次看到自己屁股的傢伙;那個在魔牙山脈中拼死護著自己的舞槍高手;那個聽聞自己為他出頭斗酒時露出驚訝笑容的同伴……這十幾日的點點滴滴湧上奎安朵蘭的心頭,她的手指無論如何就是無法抬起來,指向那個身披紅色披風的骷髏背影。
齊由魯不解的看著奎安朵蘭,撕心裂肺的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包庇一個骷髏?”
奎安朵蘭用力的搖頭,眼角有淚流出,她並不是包庇呂岩,只是覺得齊由魯要殺就殺吧,如果真的將呂岩捉到自己面前一根根骨頭敲碎,她無法忍受那種折磨。
“好,我就把他們全抓起來,全部一個個折磨死!”齊由魯爆吼一聲,要再度念動咒語,將呂岩他們逃亡西面的生路也斷掉。
“齊萬戰,其他書友正常看:!”一個威嚴的聲音打斷了齊由魯的歇斯底里,中年男子帶著他的侍衛已經趕到了,中年男子冷冷的瞪著齊由魯:“無論你要如何對付那群骷髏,先將我的女兒放下來。”
“大王。”齊由魯連忙從空中落下,狂態收斂,但眼眉間的怨氣愈發濃烈。
“阿瓦!”奎安朵蘭一頭撲進中年男子懷裡,放聲大哭:“嗚嗚嗚……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原來中年男子就是嘯陽一族的首領奎安隆真,他微笑的抱著奎安朵蘭,輕拍她的背:“哦,不哭了,乖寶貝,安全回來就好,草原上的百靈鳥不經歷一些風雨,怎麼會長大呢,哈哈,不哭,不哭。”
齊由魯偷偷瞄了一眼呂岩他們,已經越過了屯糧營的南端,逃的越來越遠了,但嘯陽王沒有發話,他不敢插嘴。
過了半響,奎安朵蘭的哭聲漸漸止住,嘯陽王才看向齊由魯:“剛才你對朵蘭怎麼那麼兇?”
雖然齊由魯是魔法師,但在嘯陽王面前也不敢太過放肆,因為嘯陽王本身就有超過金花武者的實力,他身後的侍衛中也是高手如雲,再說齊由魯從小在草原上長大,是嘯陽王一手栽培,也確實沒有什麼背叛之心,他喪氣的回答到:“那群骷髏中有一個叫呂岩的,他……他可能是這次偷襲的主謀。”
齊由魯終究還是不敢說出他聽到朵蘭公主喊呂岩救命的事情,這事可大可小,萬一嘯陽王火氣上來,當場滅殺了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他只能含糊其詞,希望嘯陽王允許自己立刻去追擊那些骷髏。
看看一臉忿忿的齊由魯,再看看目光閃爍的女兒,奎安隆真猜到這事情可能多半還是自己的女兒有不對的地方,所以他也不好真正涼了嘯陽唯一的魔法師的心,他拍拍齊由魯的肩膀:“年輕人有闖勁是一回事,但要沉住氣,否則怎麼讓嘯陽走向統一草原的那一天。”
這是老丈人在對女婿託付未來的口氣了,在瓦瑪草原上,以女主為前臺,以駙馬為實際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