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搭在渥大維的肩膀上,給他一個輕微的擁抱,“到裡面去,蓋尤斯!看看他們把我們安置在哪裡?”
渥大維不自覺地向安東尼笑了笑,然後遵從愷撒的吩咐進了新總督府。看到昆圖斯·潑狄烏斯正要上前與愷撒搭訕,安東尼不得不搶先一步向愷撒說:“我很抱歉愷撒,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接受你的歉意,我願意諒解你,安東尼。”
才說完這席話,其他的人就趕到了。從昆圖斯·潑狄烏斯到小盧基烏斯·庇那裡烏斯及愷撒的另一位侄孫子———他堂兄潑狄烏斯的私人伴侶,還有法畢烏斯·馬克西姆斯、卡爾維努斯·墨薩拉·盧孚斯及坡利奧。
“我最好還是搬出去住了。”安東尼數了數愷撒的隨員後對希爾提烏斯說,“我可以去盧基烏斯叔叔那裡。”
“沒必要,”愷撒和藹地對安東尼說,“我會把阿格里帕·庇那裡烏斯及渥大維安置到廚房或其它的地方。”
“阿格里帕?”安東尼問。
“在那兒。”愷撒指著一位魁梧的青年對他說,“你平生見過比他更有軍人氣質的人嗎?安東尼?”
“我覺得昆圖斯·塞爾托里烏斯也不過如此。”安東尼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也這麼想。他本是昆圖斯·潑狄烏斯的私人伴侶,當我離開近西班牙回到東方時,我便把他要了過來,與我們一道回來的還有潑狄烏斯的一位軍事護民官———薩爾維狄厄姆斯·盧孚斯,他在攻打共和派的蒙達戰役中擔任騎兵總指揮,戰績相當輝煌。”
“很高興羅馬又湧出了這麼多青年俊傑。”
“不是羅馬,安東尼!是整個義大利!你的眼界應該放寬闊一點!”
“現在那不勒斯至少有六十二名###院議員在等著您的接見。”當他們一起走進那不勒斯·高盧的總督府時,安東尼對愷撒說,“這些人多數都是你親自任命的中下層議員,在###院高層議員中只有特里波尼烏斯、德基姆斯·布魯圖在這兒,餘下的還有巴西盧斯和史泰烏斯·姆瓦庫斯。”他停下步子探詢地看著愷撒,“你好像對那個娘娘腔渥大維格外垂青。”他出其不意地說。
“不要讓表象迷惑了你,安東尼。渥大維遠不是你想象的那麼柔弱。說到政治眼光,你安東尼全身的謀略也趕不上他的一根小手指。自從蒙達戰役之後,他就變成我最堅實的同盟,在我的一生中,我還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喜愛和信任過任何人。雖然他身體孱弱不適合當軍人,他的頭腦可是極其老練和深謀遠慮的。我真遺憾,他的名字是渥大維!”
一陣嫉妒刺痛了安東尼的心;他覺得自己全身都變得麻木了。“你想收他為你的繼子,並冠以他尤利烏斯·愷撒的名字,對嗎?”安東尼頭問道。
“噢,沒有,我跟你說,他有病,可以說病得很厲害。”愷撒輕輕地呢喃道。
渥大維走過來對愷撒說:“愷撒,樓上過道盡頭的那間靠右的套房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你現在不需要我在你身邊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到阿格里帕和庇那裡烏斯處幫他們裝載行李,我在他們那兒多呆一會兒行嗎?”
“我也正想讓你出去觀觀光,好好領略一下那不勒斯港的美景呢!注意不要惹麻煩就行了,你去吧!”
渥大維那雙熱情而美麗的眼睛滿是對愷撒的傾慕與崇敬,它們定定地看看愷撒。得到愷撒許可後,渥大維恭敬地向愷撒點點頭出去了。
“他覺得你放的屁都是香的。”安東尼說。
“安東尼,在有限的一生中,有那麼一個人真心誠意地崇拜你、仰慕你,難道不是一件令人欣然的事嗎?特別是,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至親的時候。”
“那你就好好得意吧!”
“得意又怎麼樣?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