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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自語毫無保留地被亂菊看在眼裡。猶豫了一下,她決定暗自賭上一把,賭一賭銀在朽木白哉心目中的分量,以及朽木白哉堅持要知道那些前塵舊事的決心。

——如果賭輸了,希望你別恨我啊,銀……

“我一直覺得藍染先生比他自己承認的還要在乎銀。但是他們之間的相處,卻永遠是帶著鮮血淋漓的彼此傷害……”

藍染先生養了一隻銀色的小貓,這個傳言從一開始就在組織的內部不脛而走。有人嫉妒,有人嘲笑,有人蔑視,也有人擔憂。不過終歸,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銀髮少年保持著善意的人,基本上是沒有幾個的。東仙要是個例外。他的立場是隻要不損害到組織的利益和發展,藍染先生的私事沒有干涉的必要。傳言一直沸沸揚揚的,亂菊也聽到了不少。雖然她很不願意聽到這些事,雖然幾乎沒有人知道她和銀的關係、和藍染之間的交涉,傳言還是會時不時地鑽進她的耳朵,啃噬著她傷痕累累的心。

再見到銀的時候已經是四年之後。那時候,從英國回到日本一年的銀已經以殺手的身份正式參與到“虛”的日常運作中來,而亂菊也成了藍染旗下眾多的俱樂部公關小姐中地位特殊的一個。那一年他以男公關的身份進入“鏡花水月”,而她則是從別的俱樂部裡被調過來的,美其名曰“升級”。

他們的重逢非常平靜。四年的時光過去之後,他們早已不是當年心存幻想的少年少女。

“很久不見了,銀。”

“啊啦,你變成美女了啊,亂菊!真是女大十八變呢~”

從以前開始銀就很習慣隱藏自己的內心,但是四年之後的重逢,亂菊發現就連自己也已經看不到他的真實了。他已經習慣了把所有的感情都隱藏在一成不變的笑容之後,展現在別人面前的永遠是看上去若無其事的燦爛笑容。哪怕那個時候他的心裡在流淚、在燃燒,哪怕那個時候他身上的傷口猙獰地滴著血,他也還是可以輕鬆自然地那樣笑著,面對著任何一個人,也讓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越過那個面具去接近他。

“銀的笑容,就像是海市蜃樓一般的虛幻。每次我看著他都在想,要到什麼時候,我才可以不用再看到他這麼悲哀的笑容呢……他總是把一切都抗在自己肩上、一個人去面對整個世界。從來……不願讓擔心著他的人為他分擔哪怕是一丁點……”

銀的身上總是帶著傷,手腕上、脖子上,或是看不見的什麼地方。有時候更是一請假就是好幾天,從來沒有一個理由或者解釋。似乎大家都心照不宣,市丸銀只不過是藍染先生手上一個很好用的玩具。亂菊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她雖然如願地始終留在他身邊,但是她卻再也沒有辦法接近他。無論他遇到了什麼,她都只能束手無策地在一旁看著。她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對於他來說是不是一種難以擺脫的束縛。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倒真的寧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

終於在五年前的那一次,亂菊整整半年都沒有銀的任何訊息。半年後當他帶著滿身的傷痕出現在她面前,倒在她懷裡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離開吧,亂菊……”

“後來我才知道,銀不止一次地對藍染提過,他想離開組織,一個人去國外生活,但是藍染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我也曾經懷疑,藍染對銀如此執著,會不會是因為他對他懷著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感情。但是銀說那不可能,藍染不過是把他當作替身……”

“替身?”白哉想起銀對伊爾弗特也說過“替身”這句話,疑惑地問:“誰的替身?”

亂菊看了一眼日番谷,輕輕地吐出一個名字:“浮竹……十四郎!”

“你說什麼!?”日番谷驚詫地站了起來,“浮竹警視?他和藍染惣右介有什麼關係!?”

“我就知道你會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