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邊問,“你很想看到兩個男人為你大打出手?”
“你特意來,就是想來告訴我,沈愈沒有特別愛我嗎?”
男人的手撫摸著她的發,嗓音低啞,“我怕你病急亂投醫,太太。”
“他說,”她的聲線溫軟,但語氣總是很淡,“如果我給他一個開始的機會,他不會讓我失望。”
這次,是溫薏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肌肉僵硬,連近在耳畔的呼吸也變得紊亂而沉重了。
溫薏也沒有強行掙開這個懷抱,只是笑著問道,“墨公子,你覺得呢?”
墨時琛沒有回答她,而她好似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就在他懷裡自說自話,“我覺得,如果我能跟你離婚,他應該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選擇了……或者,如果我當初沒愛上你的話,也許我本來就是應該跟他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結婚生孩子,過著聚少離多但有心懷期待跟甜蜜的日子……”
“夠了,”男人冷沉的打斷了她,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勒得更緊了,“沒有如果,當初你愛的就是我,再來一次,你愛的還是我。”
“是的,”她疲乏無力的道,“別再糾纏我了,好麼?”
他低沉的聲音接近模糊,也像是錯覺,“如果我比他愛你呢?”
空氣似乎寂靜了下來。
聽到這句話,說她絕對的無動於衷,那一定是假的。
她被他摟抱著,臉被迫埋在他的胸膛,這個姿勢雖然看似親密,但最大的好處就是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她心臟好似蜷了蜷,落在身體兩側的手也跟著握成了松拳。
良久,也許幾秒,也許十幾秒,或者幾十秒,溫薏直接挪用了他的上上句話,“墨時琛,沒有如果。”
“太太,”他說,“我們打個賭吧。”
“你跟人賭,一般是十拿十一穩,但我沒把握,我不賭。”
“賭我能不能讓墨時謙撤掉對你的保護。”
溫薏沒說話。
“如果我贏了,別讓我再動手跟你撕,乖乖的跟我回家,”他的手撫摸上她的頭,手指慢慢的穿插過她的髮間,“如果你贏了,我把你的證件都還給你,再不以任何方式糾纏你,你留在蘭城在墨時謙的手下做事也好,回巴黎去你們溫氏工作也行,我都再不會干涉——”
他低醇的嗓音逐漸變得誘惑起來,“跟蘭城比,你應該更想回巴黎去吧?嗯?你爸媽年紀大了,你媽又一向捨不得你,何況……沈愈的圈子也在巴黎,你如果想跟他在一起,兩個人在巴黎是最好的結局,是麼?世家變姻親,住的也近,兩家同堂,再圓滿不過了。”
這個賭局的贏面,讓她很動心。
她放棄一切離開巴黎,雖然決心下的果斷行動也迅速,但那仍然是逼不得已的,何況她到了這裡,墨時琛還不依不撓的纏著她,這讓她無比的挫敗,甚至挫敗到了一度心灰意冷的地步。
能擺脫他,又能回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溫薏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將他推開,自己從他懷裡退了出來,“我要想想……”這四個字是她傍晚時分回答過沈愈的,“墨時琛,我要想想。”
她腦子有些混亂,“現在很晚了,我也困了累了……這件事情,明天再說。”
“行,”他沒有繼續的咄咄緊逼,人往後退了幾步,英俊的面容溫溫淡淡,可深黑的雙眸看著她時,總有種深情寵溺的味道,“我明天來找你……對了,今天早上的包子怎麼樣,要不要我明天早上再蒸幾個?”
換了平常,她真想直接懟他,帶那麼樸素的包子你不如在外面早餐店隨便買一份都讓人吃的下去。
但眼下這種情況,她選了最簡單的說法,“不要,我難道愛吃包子嗎?”
她當初就是隨便一說,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