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機場,應該會想辦法聯絡上她的父母。”
池歡皺了下眉,也沒問沐溪在那邊為什麼沒有打電話回家,不管是哪種理由,勞倫斯即便沒有扣著她,也一定盯著她了。
自然也不會給她打電話回家的機會。
何況現在的人習慣性把號碼儲存在手機裡,很少會把一連串的數字幾下,即便是父母家人的。
“那墨時謙呢,他什麼時候從墨西哥回來?既然那地方危險,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所以還是儘早回來的好。”
池歡閉上了眼睛,調整著呼吸,淡淡的說了最後一句話,“等他平安回來,身上的傷也好了,我會離開他。”
…………
掛了電話後,池歡就再也睡不著了。
分手。
要跟墨時謙分手了。
等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轉悠了兩遍,痛覺神經才像是遲鈍而緩慢的,終於有了反應。
從遲鈍的窒息感,到鋪天蓋地的,密密麻麻的,心口疼。
像是千百根鋼針紮在上面。
她掀開被子,起身去了書房,嬌小的身軀蜷縮在旋轉裡。
書桌上的玫瑰花仍然嬌豔的盛開。
日子已經過去很久了,但花瓶裡的玫瑰花,始終是鮮豔的。
可惜即便花開不敗,愛情也是要敗的。
何況,世間沒有哪一朵花可以永遠不敗。
她看著黑漆漆的窗外。
黎明還很遙遠,可她希望,黎明永遠不要來。
………………
第二天,蘭城最大的機場。
沐溪一時間無法適應國內的寒冷,雖然這個男人吩咐來接機的人給她買了件羽絨服。
的確很冷,她默不作聲的把自己裹住了。
一直到空姐在廣播裡說十分鐘後飛機將著陸蘭城,她提著的心才算是真的放下了。
她老覺得這男人吊兒郎當的,不像什麼說話算話的人,像是分分鐘要把她轉手賣出去,所以每一天都提心吊膽。
出站後。
她看著走在前面的高大挺拔的男人,“喂。”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墨西哥的時候偶爾聽他們叫他不是老大就是英文名……艾倫還是什麼的,她也沒有問他名字的打算。
男人站定了腳步,回過頭看著她。
隨即想起了什麼一般,將墨鏡取下,挑了挑眉,唇上漾出曖昧的笑,“我們床上這麼合拍……不然,你繼續跟我好了,我看你也很難再遇到能滿足你的男人了。”
這是公眾場合,可不是那種娛樂場所或者酒店的套間,行人來來往往,說不定就被誰聽到了。
沐溪惱的上前兩步,“你閉嘴。”
誰跟他合拍了?
要不要臉了?
男人毫不在意,手指把玩著墨鏡,低眸瞧著充血的臉蛋,愈發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俯首靠近她的耳畔,故意輕輕的吹了一口,沙啞的嗓音極有蠱惑性,“跟我回去?”
沐溪一個激靈,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他,“你說過等飛機落地我們就各不相干……”
她皺著下眉,虛張聲勢的道,“離開這個機場,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敢再對我怎麼樣,你別怪我告訴我哥你趁人之危,佔了我的便宜。”
男人看著她這副模樣就忍不住發笑,偏又格外的惹人注目。
他總是這樣笑,她已經習慣了。
又往後退了兩步,“我走了。”
說罷,像是身後有惡狗一般轉身就走。
結果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男人從後面扯住了羽絨服的帽子,將她提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