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然看著她,張口,“歡歡……”
有些事情,真的無從安慰,說再多也是枉然,寧悠然也明白,可仍然還是不能只沉默。
池歡看著她,“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要上課嗎?”
寧悠然摸摸腦袋,吶吶的道,“我擔心你。”
池歡朝她笑了笑,“進來吧。”
進了屋,寧悠然眼睛轉了一圈,最後才覺得公寓裡沒別人。
池歡衝了兩杯熱飲,放在茶几上,然後盤腿在沙發上,低頭吹著熱氣。
“歡歡……”
池歡露出一個疲倦而勉強的笑,“我沒事,你別擔心。”
“我看八卦上說……你有同居的物件……”寧悠然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是假的吧,是莫西故那個不要臉的杜撰出來誹謗你的……”
如果跟男人同居的話,玄關處應該有男人的鞋子才對。
“是真的,”她仍然低著腦袋,氤氳的熱氣微微模糊她的容顏,她淡淡的道,“我有跟男人同居,但是在婚禮取消後。”
“墨……墨時謙?”
“嗯。”
“那……他現在人呢?”
“他走了。”
“啊?”
走了?這個時候走?
現在歡歡因為他陷入包養男人的負面緋聞,歡歡爸爸還因為涉嫌貪汙已經被帶走了,那男人現在離開?
還是不是男人了?!
寧悠然勃然大怒,正要發火,女人幽幽靜靜的聲音已經響起了,“是我把他趕走的,他還找了嶽霖替我爸辯護。”
寧悠然看著她,池歡低頭盯著杯子的水面,像是在發呆。
她沒忍住,嘟囔道,“就算你趕那也不能走啊。”
趕也不能走。
是啊,她其實也以為他不會走呢。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嘴上驅趕著,心裡還是盼著他能死皮賴臉的留下來。
何況,他就算不走,她能拿他怎麼樣呢。
可能他原本就不喜歡她吧,她都說讓他走了,又怎麼會死皮賴臉的留下,他肯替她找蘭城最好的律師,說不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池歡低頭,抿唇道,“沒事,不用提他了,”頓了頓,她又淡淡的補充道,“本來我跟他在一起也只是意外。”
“啊……意外?”寧悠然覷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你……懷孕啦?”
池歡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寧悠然低下頭,默默的喝熱飲。
好一會兒她才認真的道,“沒懷孕就好,我媽媽說女孩子流產對身體不好。”
池歡看著她,緋色的唇扯了扯,露出幾分牽強的笑,“嗯,沒事。”
寧悠然看得出來她情緒低落,也不再說什麼,準備中午給她炒幾個家常菜,一直陪著她。
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池歡說頭疼有點累,寧悠然連忙讓她去休息了,“你睡會兒,我中午做好飯叫你。”
池歡點點頭,放下杯子就一言不發的回臥室了。
窗簾一拉,房間裡的光線就暗了下來。
整整半天,她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睡著了還是醒著的,或者半夢半醒,整個人愈發的渾渾噩噩。
直到一股熟悉的從廚房飄來的香。
她愣了愣,墨時謙回來了嗎?
她掀開被子赤腳下了床,開門就走了出去,在客廳正好遇上準備叫她起床的寧悠然,“歡歡,你起來啦,湯再熬兩分鐘就好啦,你洗把臉準備吃飯吧。”
池歡看著她,遲緩的點點頭,“好的……你還會做飯啊。”
寧悠然撇撇嘴,“會啊,我媽說一個人在廚房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