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是男人低低的粗喘交織著女人斷斷續續的喚著的名字——
“墨時謙……”
………………
池歡頭痛得彷彿要炸掉。
她手扶著自己的腦袋,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察覺到,她不僅頭痛,身體也痠痛得厲害,全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榨乾了。
她低著頭,手指摁著自己的太陽穴。
昨晚做夢了。
夢見墨時謙了。
還是……春夢。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安靜的空間裡泠泠的響起,“醒了?”
她先是一怔,隨即整個人都呆滯了。
這聲音是……
池歡咬著唇,手指死死的攥著白色的被子,然後才抬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椅裡,包裹在熨帖的黑色西褲裡的修長雙腿優雅交疊,上半身是矜貴的黑色襯衫,敞開著兩顆釦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燃到一半的香菸。
深藍色的光線下,男人英俊到極致的臉被青白的嫋嫋煙霧模糊得異常冷清。
菲薄的唇微微翹起,醞釀出涼薄的笑,嗓音卻是寵溺的,“怎麼這麼看著我,還是池大美人的裙下之臣太多,忘記我是誰了?”
池歡一震,臉立即就白了幾分。
她張了張口,喃喃的叫出他的名字,“墨時謙。”
男人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菸灰,溢位低笑,“記得最好,否則……”
他又吸了一口煙,然後才緩緩吐出,眯起眼,淡淡的笑,“我要是生起氣來,也不知道會做些什麼。”池歡已經察覺到,自己被子下的身體,不著一縷。
她昨晚穿的裙子落在地毯上。
她迷茫的看著他,迷茫的問,“昨晚……我們為什麼會……發生什麼了?”
墨時謙漂亮修長的手指取下唇間含著的香菸,煙霧繚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歡歡,你的演技是長進了不少,勾引男人的本事也有了質的飛躍。”
聽到這句話,她臉又白了點,下意識的道,“什……麼意思?”
池歡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五年不見,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更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就在床上了。
他勾唇,輕輕的笑了下。
池歡明白這笑的意思,嘲弄。
她抿唇,沙啞的解釋,“昨晚朋友為我慶祝,我喝多了……這是我公司給我開的房間,我喝醉了……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這些就是事實,可是在男人眼神的注視下,她竟然會心虛。
墨時謙重新吸了一口煙,唇上的笑像是染上了邪氣,是幽冷的邪氣。
“你的房間?你確定,這是你的房間?”
他瞧著她,淡淡的笑,“歡歡,你覺得我這一輩子,會被同一個女人利用兩次,再像抹布一樣被甩掉?”
池歡的臉,刷的變成了慘白色。
她心臟彷彿被攥住,喉嚨艱澀的出聲,“我……利用你……什麼了?”
男人吐出一個菸圈,緩緩低笑,“你的經紀人廢了好大的勁兒找到我,說是隻要這一屆的電影節,能把影后的桂冠帶到你的頭上,池大美人陪我睡多長時間都行。”
池歡想也不想的否認,“我沒有……我沒有這麼說過……”
她連他回來了都不知道,她怎麼會去……找他。
墨時謙依然是不緊不慢的笑,“那恭喜,有個這麼盡職盡責的經紀人,讓影后順利的成為你的囊中之物。”
他的嗓音還是很寵溺,像是曾經最愛她的時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