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旦喝醉了,她就會忘記墨時謙已經結婚了。
她會忘記,墨時謙已經是別人的墨時謙。
他離開蘭城去巴黎的五年,除了西方財經報紙上那些零零散散連資訊都稱不上的資訊,她對他所有的現狀都一無所知。
她也知道,溫薏臨走前說的那些話是對的。
所以這些年,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在等著跟他破鏡重圓,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只是一直很忙,忙著生存,忙著跟經紀公司打官司,忙著重新開始,忙著賺錢,忙著完成她十四歲入行開始就有的目標。
忙得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忘記他。
池歡撫摸著自己的眉頭,連責怪都無力,“朱珠姐,我喝醉了,他結婚了……你沒有常識嗎?”
“……對不起歡歡,我只是想著你們……好歹也在一起過,愛過,你前途大好如果因為這麼個原因永遠只能跟影后失之交臂,那太可惜,我以為就算是看在舊情的份上,他可能也會幫你……畢竟Clod—Summer的總裁來說,這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舊情?
他們之間只有舊恨。
她低下頭,淡淡的道,“我跟他是在一起過,但是我把他甩了,他恨我恨不得捏死我……行了,替我找個律師吧,其他的你們不用再管了,管不了。”
“歡歡,那你打算怎麼辦?”
她淡淡嫋嫋的道,“還能怎麼辦,他想讓我蹲監獄,蹲著唄。”
朱珠沒有姚姐那麼老道幹練,但當經紀人的,尤其是這個職位做的不錯的,基本都是人精,“真想讓你蹲監獄的話……應該不止這個陣仗,歡歡,老實說,他是不是想包你?”
池歡沒說話。
沉默代表預設。
“歡歡,我知道你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但是Clod—Summer總裁不是以往想招惹你的那些……以往那些麻煩,多多少少有唐總替您攔下來了,他不一樣。”
唐越澤幫她,是建立在不損害他自己的利益前提之下。
有猥瑣男人想招惹她的時候,看在悠然的面子上他偶爾會順手幫她一把。
但如果讓他跟墨時謙正面交鋒——她遠遠沒那個價值。
…………
池歡當天晚上是在看守所度過的。
生平第一次。
她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看著那看上去就溫度冰冷的金屬欄杆——
人生啊,真是大起大落。
昨晚她才捧回她夢寐以求的獎盃,走上人生巔峰。
今晚就只能蹲看守所了。
整整一晚上,她都沒有睡著——
她其實也沒什麼害怕、不安,或者憤懣生氣的情緒,心情平靜,坐在冰涼的地上想了一晚上,只是沒有睡意。
第二天上午,律師來了。
一番交涉後告訴她,這事兒來自上面的壓力,如果不找關係,根本沒法解決。
找關係?
呵。
她沒多說什麼,繼續蹲著。
就這樣過了三天。
這三天裡,除了朱珠來勸過她一次,寧悠然來看過她兩次,沒有任何人來找過她。
當然,無論是墨時謙……還是墨時謙的人,都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她的面前。
就好像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
她不動,他就不動。
這三天裡,池歡已經清晰明瞭一件事,比耐心,比沉得住氣,比誰能耗到最後,她都不是墨時謙的對手。
她在看說所裡沒有希望的等待被判決。
而他在外有妻有工作什麼都有,說不定很偶爾才會想起來有那麼個女人被他弄進了看守所,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