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似沒有情緒,“那又何必扣著我,難道你是很想跟我待在一塊兒?”
溫薏低頭看著男人俊美緊繃的臉,同樣是英俊甚至有那麼幾分相似,墨時琛的輪廓線條其實比墨時謙溫潤很多,沒那麼凌厲,不笑的時候,也只顯得溫淡深邃,不似墨時謙那麼冷酷得令人膽怯。
她泠泠的笑了出來,但聲音卻是更輕了,“因為我看她不順眼所以想找她的不痛快啊,現在見不到你,她應該覺得很苦情吧。”
女人的語調輕柔,但眼神卻冒著寒芒。
他扣著她的手,沒松半分力道,聲調淡卻很有分量,“不管她跟你有什麼恩怨,她受傷是因為救我,不是她,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墨時琛抬眸看著她,唇上漾出幾分笑,“我沒猜錯的話,我活著對你們溫家而言,能得到的利益遠大於我死了——所以你才會馬不停蹄的飛過來,是麼?”
溫薏看了他一會兒。
她想起自己曾經苦巴巴的問自己哥哥,她事事追求完美和最好,為什麼墨時琛就是好像不喜歡她。
她記得哥哥當時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道,“別人都說紳士配淑女,是金童玉女,可就像乖乖女喜歡壞男人,紳士跟淑女,是最沒意思的搭配了,你偏時時刻刻在他面前端著。”
他們婚後的確是挺沒意思的,開始的時候壞也說不上多壞,但相敬如冰。
當然,是他冰她。
連做一愛都像是完成任務,即便情一欲如熱火,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再熱的欲,他也無情。
好像只有她偶然嗆得他說不出話來時,他才會多看她兩眼。
面具帶久了會變成臉,淑女裝習慣了,骨子裡都成了真名媛做派。
她有段時間總是想,如果她沒有愛上他,自己會不會不是鏡子裡看到的溫薏。
溫薏歪著腦袋,“人努力往上爬,是為了得到更多的錢跟權,因為這些代表著特權,為什麼要爭取特權呢,就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踐踏自己厭惡的——這些是你教給我的,所以你應該很能理解,嗯?”
男人扣著她手腕的手還是一點點的鬆開了。
他盯著她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喉嚨裡突然發出無端的輕輕冷笑。
理解,他的確是理解。
就因為太理解,所以他才覺得眼前的女人,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或許大概是因為,他骨子更是這種人,所以不需要一個跟他相似的女人。
…………
溫薏用臥室的電話撥了客房服務,讓人送了治療過敏的藥過來。
她以前的確也幹過明知道自己海鮮過敏卻還是吃的不亦樂乎的事兒,只是這些年一來她母上大人天天盯著她,二來工作不允許她任性。
她過敏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那些紅疹幾乎爬滿了她全身,挺不舒服的。
藥有口服和塗抹的藥膏。
藥膏有些地方她自己塗抹不到,就讓服務生替她塗抹。
抹完藥膏後服務生就出去了,那藥膏冰冰涼涼的,她晾了會兒就重新套上睡袍,抱著另一隻枕頭就開始睡覺,也沒管那男人有沒有聽她的話,或者有沒有離開。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Aleb按了門鈴後刷卡進來。
墨時琛坐在擺放在陽臺上的椅子裡,漫不經心的眺望遠處的海面,深沉淡靜,看上去像是在思索什麼事,又好像他其實什麼都沒想。
手支著腦袋,頗有幾分悠閒,也看不出焦躁或者憤怒。
Aleb恭敬的低聲出聲,“大公子。”
男人沒有回頭,淡淡的道,“她睡了,在臥室。”
Aleb語調不變,“大公子,有急事需要溫總出面,我不方便進她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