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敞開大門笑臉相迎。
初始,溫父溫母還以為他是道貌岸然來道歉的,商量了下還是放他進來了,給他一個道歉跟改過的機會,沒想到這男人好像壓根不是為這茬來的,招呼打過之後,直接就問,“爸,媽,薏兒回來了嗎?”
他這句話一出,溫母當即就變了臉色,“薏兒?”
墨時琛看她這個表情的變化,就基本確定了溫薏沒回溫家,因為溫母詫異之餘就是擔心,而她又素不是演技派。
沈、愈。
打第一眼見他起,他就對這個男人有種不喜又警惕的感覺,明面上他除了時不時的“偶遇”溫薏之外,平常聯絡其實都不算多,但他對這個人的存在總是濃濃的不悅。
還不等墨時琛再說什麼,溫母就直接從沙發裡站了起來,連聲問道,“你怎麼會來家裡找薏兒?她怎麼了?你是不是又跟她吵架了?”
墨時琛本來就是個極端厭惡失控的男人,他今晚找溫薏已經碰了三個釘子了,心頭漸漸跳躍起簇簇不耐的跟燥意的火苗,但還是耐著性子,溫聲解釋,“她今晚跟朋友出去吃飯,喝了點酒,遇上沈愈說要送她回家……所以我來找她。”
中間省略了說明,但無需多說,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確定是沈愈?”
“嗯,我打電話確認過了。”
聽他前半句,溫母便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這表情真是看得墨時琛心口一堵。
溫家的人對沈愈,還真是……特別放心啊。
溫母重新坐回了沙發上,語氣也不再那麼焦灼,一邊瞄他一邊不滿的嘆氣道,“肯定是你跟薏兒吵架又惹得她不高興,沈愈這個人我從小看到大,他是不可能把薏兒藏起來的,多半是她自己暫時不想回家,想找個角落靜一靜……”
見男人臉色陰鬱,她又狀似安慰實則責怪的道,“你也別太擔心了,等她相通了自然會聯絡你的,你呢,也好好反省反省你什麼地方做錯了……”末了,她又長長的吁了口氣,“真過不下去的話,時琛啊,你也別再逼著她了,該離婚,就離婚吧,再繼續糾纏下去,佳偶做不成,要變成怨偶了。”
墨時琛低垂著眉眼,斂住了眸底的冷意,“這件事是我不好……”他話一頓,站了身,溫淡又彬彬有禮,“二老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溫家沒留他,得虧溫寒燁今晚不在家,不然一言不合可能就打起來了,這兩天葉斯然為她弟弟的事情急的眼睛都哭紅了,溫母是看著自己兒子臉色差勁,眉骨直跳,要不是抽不開身又怕妹妹為難,可能已經找上門去了,如果真遇上了……那也顧不得溫薏為不為難了。
…………
墨時琛都沒有再給沈愈打電話,直接又開了七八分鐘的車,回到了沈家。
沈父沈母對他的去而復返尷尬且無奈,招呼傭人再上樓去叫沈愈,這次,他頂著半溼的黑髮不緊不慢的下了樓。
打了個照面,沈愈極淡的笑,“我印象裡墨公子薄情寡義的很,看來還真是我看輕了,不過也是,外面的女人都要震天敲鼓的滿世界找,自己的女人上兩趟門也算不得什麼。”
墨時琛看著他這副樣子就礙眼,就是剛才溫母一聽帶走自己女兒的是沈愈,那副放心的樣子,簡直不當這姓沈的是個男人。
心頭再冷怒煩,他面上也是一片淡漠的諷刺,“虧沈少還記得,那是我的女人。”
“雖然快不是了,但非要咬文嚼字的話,現在也能算是。”
快不是了?
呵。
他淡淡的問,“她人在哪裡?沈愈,她喝醉了,女人喝醉是需要照顧的。”
沈愈點頭,“是喝醉了,不過薏兒說,墨公子那個衣冠禽獸肯定會趁著她喝醉迷一奸她,所以她不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