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勢。”
墨時琛慢慢坐了下來,眼睛也沒去看她,“這點兒小事也要麻煩你,我不是更煩人了。”
“……”
溫薏沒說話,蹙著眉不放心的看著他慢慢躺了下去。
她低頭看著他,末了還是出了聲,“你剛才為什麼不聽醫生的建議,去醫院躺幾天休養?”
男人閉著眼睛,“在家跟在醫院沒差別,我都要處理工作。”
“工作?”
“腦子沒癱我就要工作,別說只是這點傷,”他睜開眼睛,漆黑深沉的眸如古井無瀾,薄唇的唇角扯出淡然的弧度,“你以為,我是為了賴在家裡蹭你的貼身照顧?”
溫薏,“……”
她的確是有這樣的……嗯,懷疑。
以他的品性,她這麼揣測跟懷疑一下,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墨時琛看了她一會兒,沒說話,又閉上了眼睛。
他不說話,她自然也就不會主動的開口多說什麼,走到沙發旁關了那盞落地燈,便也回到了床上,連著床頭的燈一起熄滅,整間臥室陷入了黑暗,連月光都沒有。
溫薏側身而躺,面朝著窗戶。
她抱著被角,睜眼看著什麼都看不到的漆黑。
她腦子裡走馬觀花的回憶著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想到最後,思緒紊亂得像是纏繞做了一團的毛球,她就在這亂七八糟的畫面和想法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察覺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呼吸終於慢慢的均勻平靜了下來,墨時琛才有如解放了什麼一般,伸出手臂把他這一側的床頭燈開啟了,然後轉過頭去看那躺在另一側的女人。
她黑色的短髮散亂的落在脖子裡,很安靜,睡著了,並且沒有被燈光擾醒。
他想起清晨時浮現在他腦海裡的,動盪的,不完整的回憶畫面,那裡面的溫薏,面容青澀,少女心裡懷揣著熱枕赤城的愛戀。
然後他又想起了剛才的溫薏,冷淡,嘲弄。
【至少我不會像你跟Muse,結個婚還好像是別人佔了天大的便宜,恨不得人家把你們當佛祖跟菩薩一樣供起來,供起來還不檢點,還要跟前任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纏纏綿綿。】
【沒什麼,就是她每場鋼琴演出你必親自到場欣賞,然後場場必送人家最喜歡的香檳玫瑰,玫瑰也必須是最好的品種,偶爾花店裡的玫瑰被人家結婚的買走了,墨大公子也要派私人飛機空運最新鮮品相最好的送給美人,博佳人一笑。】
…………
溫薏第二天早上忙活了一早上,先是“伺候”傷患洗漱,擦藥,吃早餐,去書房把他的筆記本拿過來,然後換衣服化妝,準備去公司。
墨時琛皺著眉頭看她忙來忙去,低低沉沉的出聲,”之前不是說好了,這幾個月你在家休假?“
她之前也沒有表示反對或者提出什麼意見,他當她預設並且同意了這件事。
溫薏的確算是同意了,”我上不上班本來無所謂,不過……現在你受傷了,即便在家能處理公事也總有些事情沒法出面,如果我在這個時候也不做了,你確定不會對公司有什麼影響嗎?“
他淡淡的道,”我不能出面的,讓墨時謙出面就行。“
溫薏沒說話,只長長的哦了一聲。
墨時琛大約也看出她在想什麼,面不改色的淡聲道,”就算我過兩個多月要賠了夫人又折財產,這段日子裡想著多佔點你的便宜,應該是很符合人性的思維方式吧,嗯?”
她頓了頓,點頭。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還能說什麼呢。
有些人,他越是坦誠的時候,越讓人沒法招架。
“那我還是去趟公司吧,跟康丁一起把你需要處理的檔案拿過來,我也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