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應該領著她去見你?”
“我沒這麼說。”
溫薏沒搭話。
墨時琛又問,“她還說了什麼嗎?”
敏銳如她,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這一連串的問題後的不同尋常,她的聲音淡了下來,“我不想理她,就掛了電話,後來她給我發了簡訊,說她帶了你丟的那枚婚戒過來,想親自交給你,你不去的話,讓我或者派個人過去,我不想要那個戒指,也不想見她,就沒回她。”
“她後來還給你打電話或者發簡訊了嗎?”
“不知道,我拉黑她了。”
在沉默持續了將近半分鐘後,男人緩聲沙啞的道,“她不見了。”
溫薏在這邊抬起了眼睛,喉嚨剎那間乾澀了下,“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她半個多月前從江城來巴黎,至今沒有回去,從到巴黎那天開始,手機處於失聯的狀態……江城那邊的人今天找到我才告訴我她來巴黎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一直沒有訊息,她來巴黎前提前訂好的酒店也沒有入住……她現在基本處在失蹤的狀態。”
失蹤了?
溫薏提取到這個資訊的時候,腦子裡的思維彷彿開始混亂了起來,一時間梳理不清,以至於她的腦海裡沒有任何的內容。
“太太,”他問,“她跟你說她送了婚戒過來,你為什麼不肯去一趟?或者你這麼不喜歡她的話,派個人過去也行。”
因為她覺得那枚戒指用處不大了,也因為她覺得李千蕊居心叵測。
這都是她能說得出來的額理由,但是此刻,這些話卡在了她的喉嚨裡,因為她從男人聽似淡然的腔調裡,聽出了別的內容,於是她笑著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去?”
男人用沒有感情跟起伏的語調陳述道,“我之前在她父親過世前曾去過江城一趟,就是想找那枚戒指,她父親說戒指當時被漁船的其他人搶走了……這次是她託人找了很久後,用我之前留給她的錢,再賣掉了那套三居室的公寓,連著她在漁島上的老家全部賣掉一起湊的錢,才重新買回來的。”
溫薏慢慢的抿起了唇,腦子裡的神經開始繃緊,發麻。
“戒指你不想要也沒關係……”墨時琛那冷靜沉緩的嗓音終於滲出了寒涼的冷意,“之前她父親打電話打擾你,你不想理拉黑他,然後她父親自殺了,這件事我挑不出你什麼過錯,但是溫薏,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在你心裡掀不起一點點的漣漪嗎?還是你覺得李千蕊她也應該跟她父親一樣去死,所以你才會在第二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之後,仍然想也不想的這麼做?”
雖然是深秋的天,但屋子裡二十四小時供暖是最適宜的溫度,所以她穿的單薄,也不覺得冷。
這一刻,冷意從她的體內沿著四肢百骸蔓延到全身。
一時間,她甚至無法對他的指責做出回應。
她該說什麼?
她能說什麼?
溫薏閉上眼睛,然後聽到自己同樣冷靜,甚至染著譏誚的回話,“江城那邊的人今天才來告訴她不見了……你收到訊息才多長時間,你找遍全巴黎了麼,你確定她不是去其他地方了麼,你又確定她不是故意消失,好讓你知道她失蹤了嗎?”
“溫薏!”他似乎是強忍著,才在她的話說完後才徒然出聲,聲音語調也跟之前完全不同了,“不是每個人都有你的手段跟本事,你同時精通好幾種語言,但她根本不會法語,她甚至連用英語跟人交流都有很大的問題,她誰也不認識,對這裡也不瞭解,一個人在巴黎這種地方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溫薏的呼吸已經開始紊亂急促了起來,但電話那頭的男人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已然顧及不到,“溫薏,你在拉黑她電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是她唯一認識能聯絡的人,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