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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b,”溫薏開口叫住了車,伸手從包裡拿出車鑰匙,在手中晃了晃,下巴指向另一個方向,“開那個,邁巴赫。”
Aleb一愣,但也沒有多問,結果她手裡的鑰匙就走過去替她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溫薏彎腰上車,等Aleb關上車門再重新回到駕駛座後,她才涼薄的看向車窗外,待車子開出了莊園,她紅唇微張,報了一個地址的名字。
“好的,我明白。”
車子發動,溫薏閉上了眼睛。
…………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一棟獨棟別墅的大門前。
Aleb回頭問溫薏,“溫小姐,我是按喇叭還是下車按門鈴。”
溫薏扯了扯唇,“等會兒吧。”
她話音剛落下,別墅的門就已經緩緩開了。
溫薏掀起眼皮,唇上的弧度更深更諷刺。
墨時琛最常開的那輛車他開去公司了,這輛邁巴赫是在他的車庫裡算是中低檔次,之前沒怎麼受寵愛,近來她見他開了幾次了。
Aleb微怔,聯想起在莊園的時候溫薏讓他換車,突然明白了什麼。
車穩穩的停在停車坪。
“Aleb,”溫薏的嗓音是低涼的,“待會兒需要動手的時候你就動手,旁人打傷了沒關係,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就不必了,免得到時候我又落個欺負人的罪名。”
Aleb跟了她不長時間,有些事情無需說的太明,“我知道。”
“嗯。”
溫薏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著實驚訝了迎上來的傭人,那個四五十歲的婦人睜大了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她,愕然的看著她,“你是誰?”
她質地高階的大衣,過肩的發黑而柔順,姣好白皙的面容是一種端莊矜冷的美,站得筆直,脖頸肩膀的線條利落而優雅,一種強大到凜冽的大家氣場。
溫薏把包扔在車裡了,聞言一笑,“你們不是認識這輛車,誰能開著他的車出來,很難猜嗎?”
Aleb站在一旁看著她,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這樣的溫薏了,熟悉之餘卻有些難以言喻的陌生感,他以前覺得溫小姐就該如此,她冷靜優雅精明利落,就是個精緻的女強人,近來她居家隨意悠閒憊懶,連著氣質都溫軟了不少,他又恍然覺得,卸下那些盔甲的溫小姐,才是真的溫小姐。
那婦人看著車,又再看向溫薏,面色已經變了,態度立刻急轉,“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擅自闖入別人家裡?保安,保安……你們在幹什……”
“行了,”溫薏不冷不熱的打斷她,漠漠嫋嫋的道,“你要是能在我面前演戲,我這些年就真的白活了,帶路,堵死一個家政的活路,我雖然沒有做過,非要做一次的話,也是可以的。”
她近來在墨時琛的跟前總是溫溫綿綿,連那男人都說她越來越嬌懶了,尤其是辭職後,她也很少有機會以這樣居高臨下的姿態,咄咄逼人。
她是實打實歷練過來的,一個保姆傭人又怎麼可能招架住她。
溫薏嗤笑,也不再強求,只淡淡的吩咐Aleb,“解決這裡的保安。”
“是,”回了一個字後,他又問了一句,“如果待會兒大公子來了……”
“來了就來了唄,這是他的地方,他最大,我都攔不住,你還想攔啊?”
別墅構造簡單,佔地不大,溫薏直接去了二樓,最後還是沒耐心一間間的找,側首看著手足無措跟著自己的婦人,似笑非笑,“真想被我遷怒得沒有活路啊?”
她最後還是顫顫巍巍的給溫薏指了一間房。
一直到這扇門開之前,溫薏對她所查到的所有的所有,都是沒有真實感的,她總覺得門背後會驀然給她一個荒唐可笑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