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謙笑了。
那笑低啞綿長,像是在發笑。
一時間,她甚至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笑完後,他單手插入西褲的褲兜,低頭看著她,語調轉淡,“在你眼裡,我像是隻能接受通知的男人?”
池歡看著他,眼睛睜大了幾分。
她無端的心慌,但語氣仍然鎮定冷淡,“我要分手,你憑什麼不肯。”
“如果有需要,或者有必要,犯罪殺人我都無所謂……”男人低低的語調拉得有些長,“你問我憑什麼?”
池歡看著他,竟然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幾秒後,他伸手去抱她。
她反應過來,用力的去推他。
但已經晚了,男人鐵壁般的手圈著她的腰,將她牢牢禁錮住。
她掙脫,推他,可是紋絲不動。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手掌安撫般的撫摸著她腦袋,在她耳邊低低的道,“我知道你要跟我分手是因為勞倫斯,我不會當真……不早了,你去洗個舒服的澡,看個劇放鬆下,再好好睡一覺,嗯?”
“墨時謙,我不是跟你說著玩……”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當它是假的,就這樣。”
“你……唔。”
一個字剛說出口,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池歡沒辦法,只能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肩膀。
雖然明知道這樣的動作不會有什麼用,可如果她不這樣做,她覺得自己被吻到最後只能虛軟在他的懷裡。
一個吻結束後,她的臉還是不可避免的變得滾燙和酡紅。
等他鬆手,她才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男人沒防備,往後退了半步,而她則因為用力過猛自己慣性的摔回到了身後的床上。
墨時謙皺了下眉,俯身伸手想扶她起來,可是池歡直接避開了他的手,手撐在床上爬了起來,看也不看他就往外面走。
沒走出兩步,手腕就又被男人扣住了。
“這麼晚,你要去哪裡?”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聽她喊疼,男人的手還是鬆了幾分,但還是沒有鬆開,“告訴我,你要去哪裡?”
她抬頭看著他,“如果我說我要搬出去,你還不準?”
“你難道以為我會準?”
她像是覺得好笑的,尾音上揚的反問,“你憑什麼?”
墨時謙低眸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才心平氣和的道,“你非要鬧一場才死心的話,好,你試試看,你能不能出去。”
說罷,他扣著她的手鬆開了。
池歡看了他幾秒,還是轉身頭兒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出。
男人在她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墨色的眸逐漸變得幽深晦暗,輪廓也滲出了寒涼的戾氣。
他說她不能出去,她其實就知道,她的確是不能出去。
可她仍然要往別墅大門的門外走。
即便沒有任何的意義。
原本想去車庫提車,走到差不多的地方才想起她的車鑰匙在書房,因為平常出門一直都是安珂開的車,所以她很少帶車鑰匙了。
黑色雕花的大門。
平常是沒有保鏢守在門口的,保安系統似乎也只會在有身份不明的人靠近時才會發揮作用,但一直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她就被攔住了。
兩個保鏢佇在她的跟前,態度恭敬卻冷硬,“池小姐。”
“讓開。”
“墨先生說,您想散步只能在別墅內,不能出門。”
散步?
她抬頭掃了他們一眼,“所以意思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