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
包廂的地毯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這麼摔下去也沒多疼,但直接從他的懷裡滾下去,池歡還是有些狼狽難堪的委屈。
好在坐起身的男人立即把她從地上撈了起來,抱在腿上。
他嗓音沙啞緊繃,“怎麼樣,摔疼了嗎?”
她看著他,“當然疼。”
“哪裡疼?”
“哪裡都疼。”
墨時謙皺起眉,“歡歡。”
池歡以為他還是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所以才不讓她待在他的懷裡,“你不是讓我起開麼,幹什麼還抱著我?”
男人看著她,又低頭瞥了眼自己還沒有完全消軟的下面,淡淡的道,“你沒有反應,但我很容易有,何況軟的沒骨頭一樣睡在我懷裡,聲音又跟叫一床似的。”
池歡,“……”
她想起昨晚風行說他這種人最悶騷。
她沒去看,但從他蹙著眉和緊繃的聲線裡能察覺出他的忍耐和無奈。
他雖然逼過她那麼一兩次,還讓她喝了下過藥的酒,但跟他忍受的次數相比,實在算不是什麼。
想起這個,她頓時難受又挫敗。
這種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她真的很挫敗。
她低下頭,細白的齒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唇。
他看著她垂首喪氣的模樣,喉結一滾。
“我去看心理醫生,再接受心理治療。”
“我們結婚。”
兩句話,異口同聲。
池歡呆怔住,抬頭看著他,“你說什麼?”
男人的眼睛望進她的眸底,低低沉沉的嗓音一字一頓的道,“你贏了,我同意結婚,以你如果不願意生就不要孩子為條件。”
如果妥協是因為睜開眼看到她的臉,因為她還是放心不下他而深夜趕了過來並且賠了他一晚上,讓他覺得,他好像越來越愛她,而她的心裡,也不是一點都沒有他。
那麼再聽到這句話,妥協的那點味道都可能沒有了。
他知道她不想再去接受治療,就像當年如果不是這件事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她的生活跟工作,她根本就不願意反覆的跟不同的心理醫生去揭開自己的心理傷痕。
不管別人怎麼看那些事,在她心底,那都是隱晦而恥辱的創傷。
池歡的唇動了動,吶吶的道,“你昨晚不是還很生氣嗎?”
男人輕描淡寫,“你不是來求和了嗎,至少證明你那個破條件不是為了逼我分手提出來的。”
她眼睛突然酸澀了起來。
“你覺得我想跟你分手才生氣的嗎?”
“嗯。”
“那孩子呢?”
他淡淡的道,“有的話圓滿,沒有也沒關係。”
她看著他,湊上去吻住他的薄唇,喃喃的念道,“你真好。”
親了她一下,男人還是摸著她的腦袋,側首很快的結束了這個吻。
她蹙眉不滿,“我主動吻你,你還推我,哪有你這樣的,你真的想跟我結婚嗎?”
墨時謙聽她抱怨這個,倒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失笑又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下面還沒消,你還敢來招我?”
池歡默默的覷了一眼,臉燒得厲害,神經火辣辣的。
用力的閉了閉眼,她豁出去般,小聲的道,“我幫你。”
說著,她就已經伸手去解男人的皮帶。
墨時謙看著她,喉嚨發乾,呼吸也沉了下來,但還是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歡歡,不用,等你看完醫生後再說,我不著急。”
“你很難受。”
他唇上漾出淺淡的笑,“沒關係。”
她仰著臉,“我有關係,我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