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是真的痠痛,池歡也懶得走了,於是任由著他抱,淡淡的道,“衣帽間,我要換衣服。”
換衣服?
男人眼神一暗,一個念頭就冒了出來。
換衣服,她想離開?
即便如此猜測,但他還是沒吭聲,嗯了一聲便邁開長腿抱著她出門了。
除了手臂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墨時謙把她抱到了衣帽間才放下來。
她也沒看他,開啟櫃子就從裡面挑了件半高領的紅色毛衣和長至膝蓋的的羊絨裙,抱著它們低頭就往門外走。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身後的男人攔腰抱了起來。
池歡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
墨時謙把她抱回到床上。
她掀了掀眼皮,“我要換衣服,你先出去。”
他俯首瞧著她的臉,“如果你身體不舒服的話,我給你換,嗯?”
她低垂著眼眸,“你不是要讓我吃飯?你去把午餐端上來吧。”
墨時謙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順從了她的意思,下去端飯菜上來。
等他把門帶上後,池歡長長的舒緩了一口氣息。
但她臉上也仍然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只是拿起衣服就開始換。
腿—心很疼,兩條腿搖搖欲墜的,全身的骨架都有種散架了感覺。
…………
等墨時謙端著飯菜上來的時候,她人已經坐在了窗前的沙發裡,蜷著腿,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
頭髮也綁了起來,雖然看的出來綁得很隨意。
側首出神的模樣,像是靈魂出竅。
他甚至荒謬的有種失去了她的錯覺。
男人一手端著餐盤,另一隻手準備將桌上的紅酒和紅酒杯全都撤去……
“放著吧。”
池歡抬起頭,一雙眼看著他,淡淡的道,“味道挺不錯的,飯前飯後都可以喝點。”
墨時謙皺起了眉頭,“歡歡。”
“捨不得給我喝?還是整瓶酒裡都有藥……咳,咳咳……”
她說著說著,突然就咳嗽了起來。
在深冬剛剛過去的天氣裡泡在冷水中一個小時,以女人雖然不虛弱但也並不多強壯的身體,池歡顯然還是有了感冒的跡象。
墨時謙的眉毛瞬間皺的更厲害了。
他隨手就將餐盤放下,俯身端起她的臉,嗓音緊繃的低聲問道,“感冒了?”
池歡把他的手拍開,淡淡的不在意的道,“大概吧,待會兒吃點藥就行了。”
感冒而已,多嚴重的事情,人人都會感冒。
頓了片刻,她又道,“我餓了。”
她這麼說,墨時謙暫時也沒說什麼其他的,伸手把飯,菜,湯一一在她的跟前擺開,筷子和湯匙也都遞到了她的手中。
當然,那瓶紅酒和酒杯,他仍然還是拿走了。
男人低聲溫和的道,“你先吃,我待會兒回來收拾。”
池歡沒有多說什麼,甚至也沒有看他,就嗯了一聲,然後就低頭吃飯了。
本來沒覺得餓。
但看到這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香味襲人,多少還是有了餓的感覺。
墨時謙出門,去找醫藥箱拿感冒藥了。
一一看了說明書,又打電話諮詢了醫生,才拿著挑選好的藥重新回到樓上。
泡了杯牛奶,藥放在床邊,準備讓她飯後半小時吃。
她吃飯,他拿了把椅子坐到了她對面。
“歡歡。”
池歡的眼睫毛動了動,她把正在喝湯的勺子放了下來,抬頭看著他,淡淡的道,“你不用以這副愧疚的姿態對著我……”
她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