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這次病得很厲害,一個感冒拖了差不多半個月才算是慢慢的好了起來,期間還引發了其他的併發症。
大概是她差不多22年來病得最厲害的一次。
墨時謙很忙,雖然他已經儘量抽了很多時間陪她,可她病怏怏的時候,也沒法像之前一樣可以讓安珂送她去他公司的附近吃飯。
她精神不濟,一天到晚甚至都不願意下樓。
寧悠然常常過來陪她。
…………
半個月後的一天。
池歡坐在書房的椅子裡,盯著手機螢幕上的日曆長達三分鐘,心情是說不出的惴惴不安。
她的生理期已經延遲了一個多半月……差不多兩個月了。
上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沒有在意,這個月也已經過去大半了……
雖然墨時謙基本上都做了措施,但有時候弄了大半甚至差不多要……的時候才會戴,不排除會受孕的可能。
思來想去,池歡還是打了電話給寧悠然。
“悠然,你有空嗎?”
“有啊。”
沉默幾秒,她低聲道,“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我想讓你陪我去醫院。”
“去醫院?你的病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嗎?”
“你先過來,我到時候在車上再給你說吧。”
“好,你等我啊。”
掛了電話,池歡去衣帽間挑了身衣服,又化了個顯起色的淡妝。
這段時間不是在床上躺著就是在書房裡坐著,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顯得精神格外不好的樣子。
剛好今天天氣好,是個適合出門的日子。
在客廳等悠然的時候,她想了想,還是給墨時謙打了個電話。
某棟窗明几淨的辦公室裡。
長長的會議桌前段,正垂首聽著下面的人彙報的男人手邊的手機螢幕突然亮了起來。
他眼角微微一抬,正打算把電話結束通話,卻瞥到螢幕上的名字是歡歡。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之間的相處有些不鹹不淡的,準確的說,是池歡對他不鹹不淡,可能是因為病沒有痊癒,人怏怏的,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加之風行雖然回國,但身體還沒恢復到可以處理工作,所以他也是忙的抽不開身。
她對他就是——不拒絕,不熱絡,倒是乖得順從,但嫌少主動。
手指一頓,幾秒後,他還是點了接聽。
“歡歡。”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透著罕見的溫柔,一張會議桌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抬頭統一看了過去。
正在彙報的經理也被強行莫名打斷。
“今天天氣好,我跟悠然出去一趟,她最近找了個實習的工作,需要做全身體檢,讓我陪她去趟醫院。”
“嗯,我讓安珂跟著你。”
“不用了,悠然可以開車,你不是還派了其他的保鏢在我身邊麼,既然有他們在,不用安珂再近身跟著我了。”
墨時謙沒有說話。
沉默的意思就是不同意,池歡當然懂。
“我不會甩掉你的保鏢的。”
“什麼時候回家?”
“如果你回去吃晚飯的話,我就晚餐前回去,如果你不回去吃的話,我跟悠然吃完再回去。”
“嗯,我會回去。”
“那我晚餐前回去。”
“歡歡。”
“還有事嗎?”
男人握著手機,沉沉緩緩的道,“說了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家,別再讓我去找你,嗯?”
池歡也沉默了一會兒,“我會回去,除非我出事了。”
…………
掛了墨時謙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