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跟誰在一起,大概一半女人腦回路會做出的反應那樣,但她又覺得溫薏的提醒是對的。
墨時謙腦回路再直男,他也不可能跟她說,他在跟一個女人單獨吃飯。
所以她能得到的,多半是謊言。
溫薏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手上拿著刀叉,見狀眉毛微微挑起,終於轉過了頭去看墨時謙,她給他挖了個坑,他跳的挺歡啊,隨便敷衍兩句都比直接掛電話來的表現好啊……
男人的腦回路果然不是她們這種女人能夠理解的。
池歡看著自己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手指緊緊的捏著手機,呼吸的節奏已經有了紊亂的跡象,彰顯著她此時已經沒那麼冷靜了。
直到手機的螢幕暗了下去,她才再度按下home鍵,指紋解鎖,第二次撥號。
如果這男人敢再掛她的電話……
池歡閉上眼,腦子裡漫無目的的思考著這個問題,還沒得出結論時,耳邊就響起了低沉而熟悉的嗓音,“歡歡。”
這聲音一如既往,跟她這段日子聽到的沒有任何的區別。
她鼻子酸的厲害,眼睛裡湧出了熱淚,但她始終未睜眼,將它們全數逼了回去。
可能是久不聽她的回應,墨時謙重複的低喚了一聲,“歡歡?”
池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讓聲音聽上去正常沒有異樣的,她平平的道,“我在機場,你過來接我吧。”
墨時謙好一會兒沒說話。
理由也簡單,因為她的聲音雖然沒有異樣,但很不符合情景,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或者說她真的跟溫薏吃完飯後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她,怎麼都不是這種平靜得毫無雀躍的語氣。
“歡歡,你在開玩笑?”
“我到巴黎了。”
電話裡靜了片刻,男人才再度確認到,“現在?”
“有什麼問題?不歡迎我?”
“沒有,”這次他回應的很快,“你在附近找個地方坐著吃點東西,我很快過來。”
池歡堵在心口的那巨大的鬱氣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稍微的疏通了幾分,至少神經繃得沒那麼緊了,她嗯了一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離他這麼近,轉身他就能看到她了。
墨時謙掛了電話後便站起了身。
池歡對於他這個動作還算是滿意的。
但下一秒,還沒等他轉過身,他對對面那個大概聽他接電話就猜到他要離開的女人先一步起了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距離太遠,只能看到,不能聽到,所以池歡也不知道那女人跟他說了什麼。
他們就這麼站著,僵持了將近一分鐘,期間那女人不斷的在說話,表情幾度變化,還很豐富,有乞求,似乎還有幾分豁出去的威脅。
最後,墨時謙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重新坐下。
池歡瞳眸緊縮了起來,然後逐漸的咬住唇,直到感到咬得疼,有了鹹腥的鐵鏽味。
她手上的手機震動了。
她低頭,螢幕上亮起的就是木頭墨三個字。
池歡其實想不接,她想看看,如果她不接他的電話,他會不會感覺到不對勁,然後去找她。
但不知出於一種什麼心理,這種心理甚至帶著幾分自虐的味道,她還是面無表情的點了接聽,將手機舉到了耳邊。
“歡歡。”
池歡沒說話。
不過她的呼吸有點重,墨時謙能感覺到她的存在,他嗓音壓得很低,但光聽聲音,跟平常並沒有很大的出入,低低沉沉的,帶著些哄著味道,“我現在沒時間,我讓康丁去接你,就住你上次的酒店,等你過去我也差不多馬上到了,嗯?”
池歡淡淡的問,“你沒時間,是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