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原本想著,留兩個人盯著翟副主任。你們把他打了,還是鞋底板兒抽耳光那種嚴重侮辱人的打法。這些當官的平時驕橫慣了,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慣了,怕他一時受不了想不開,萬一要是自殺了可咋辦?這不是造孽麼!再怎麼著他也不犯死罪吧?
還有呢,翟副主任肯定只是馬前卒。萬一他身後的主子要殺人滅口,然後再栽贓陷害賴到我們頭上那便如何是好?所以必須時時盯著他,以防萬一。
再再有呢,我又想啊,真要是有廉恥心的有自尊心的,恐怕也不會當狗腿子做馬前卒吧?
他捱了打,並且一個一個依次來打。這就可以猜測出來,我們是要慢慢折騰他。他們的yīn謀詭計已被識破,我們正在與他鬥智鬥勇。
那麼他便會怎樣?肯定要向主子彙報,要向主子討主意。向主子討獎賞,我都被打了怎麼樣也要賞幾個吧?
所以要緊緊盯住他。透過他找出幕後黑手。然後我再與老孫折騰這黑手。如果人不夠,可以找孫妙因他們調。我們還是一個一個地來,反正要叫他們不得安生。透過這個黑手再找更後面的黑手。
咦?這個比較好玩!李滿屯來興趣了,堅決要與孫不武調換。要孫不武先去坐牢,他來盯黑手。
孫不武正想與李滿屯爭辯,張秋生又說:“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我們都等著被一網打盡吧。同志們,朋友們,準備下一個節目。鐵窗烈火,獄中鬥爭。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另外四人不知張秋生又發什麼神經。張秋生沒解釋,而是朝老闆大叫:“好沒好哇?沒好就算了,我們馬上就要走了。”
原來張秋生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熟人。不用說大家恐怕也猜到了。這兒是舜渡市,時盈盈就是這兒人。
時盈盈每天清早都是由她爸爸的司機送去上學。這年頭的中小學生比農民還苦。農民起得早,多少還可以落一個睡也早。中小學生不僅起得早,睡得也晚。有幾個中小學生不是天不亮就起來,而晚上要學習到十一二點?
時盈盈上學早,司機送她到學校後,回頭再送她爸爸上班完全來得及。時盈盈無意中就看到張秋生等幾個坐在早餐鋪裡等吃的。她不明白,現在並不是節假rì,這幾個人怎麼不上學跑舜渡來幹嘛。
不過張秋生幾個不上學的問題不是時盈盈要考慮的,他們本來就不是遵守紀律的人。她考慮的是報仇的機會終於來臨了。張秋生啊張秋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進來。
原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此仇只能石沉大海無法可報了。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的全不費功夫。你既然瞎了眼竄到我的地盤,不扒你一層皮上對不起列祖列宗,下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
時盈盈叫司機停車,然後問如果有人欺負過她該當怎麼辦?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這不是裝的,時盈盈一想起張秋生對她的種種就要哭。長這麼大從沒那個人對她那樣!哪樣?太多太多,罄竹難書,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司機大吃一驚。整個舜渡誰敢將盈盈欺負得要哭哇?不說她爸爸是常務副市長,不說她外公是省政協副主席。就是她本人也是人見人愛,學習好品德好有禮貌的好學生啊。誰這麼喪盡天良欺負這麼一個好女孩啊!
司機慌忙說:“盈盈別哭!誰欺負你了?告訴叔叔,叔叔幫你報仇。”這不是拍馬屁,司機是真心喜歡時盈盈。
時盈盈家教非常好,雖然慣但並不嬌,雖然寵但並不溺。她在家裡家外從不持寵而驕,基本是個善良而有愛心的女孩。時盈盈最大的缺點就是,在與她一般大的男生面前顯得高傲,從不將這些男生放眼裡。
時盈盈對司機真像對自己的親叔叔。她有什麼好吃的好玩,從來都想著司機家的孩子,一定要分一份給他們。司機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