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動腦筋想,找哪個熟人去jǐng局說情。
王紹洋沒等老胡想出個頭緒就抬起頭說:“不必了。市局那邊我都打點好了,只能放我一人出來。目的是讓我趕快找人去五聯公司說情。只有人家不追究,市局才能放我們一馬。否則,我還要進去。”
胡斌媽立即大吵大叫,憑什麼你王紹洋能出來我家斌斌就該在裡面待著?王紹洋點頭如小雞啄米,說:“對對對,鄧阿姨,您說得特有道理。麻煩您老人家去jǐng察局說!jǐng察局正等著您去呢。去了算自首,可以爭取寬大處理。”
胡斌媽又大叫,你個龜子兒放屁,我要自個什麼首?要爭取什麼寬大處理?老孃犯了什麼法要去自首?你個龜子兒給老孃說明白!
王紹洋根本不理睬胡斌媽,轉頭對老胡說:“胡斌姑姑在裡面可能吃苦了,所以我大清早地來問問到底怎麼樣?”
老胡雖然對妹妹很頭痛,但畢竟是自己親妹妹,這時不禁露出關切的表情問:“吃了什麼苦?你給叔叔好好說說。”
要是依照平常的規矩,這時胡斌媽肯定要打斷老胡的話,繼續要王紹洋交待,她為什麼要去自首。可胡斌姑姑是因為自己拉去二十一中才被jǐng察抓的,可以說是受了自己的牽累。所以這時也不叫了,聚jīng會神的聽王紹洋說什麼。
哪知道王紹洋卻搖頭說:“不知道。”胡斌媽又要罵人,你不知道清早巴早的跑來胡說什麼?
王紹洋沒等她罵出口接著說:“我們是關在看守所,昨夜聽見隔壁的拘留所裡有女人的慘叫。聽聲音像是胡斌姑姑,所以我一出來就趕緊打聽,胡姑姑是不是託人帶了話,要家裡人救她。”
老胡已經亂了方寸,一連聲地說:“沒沒沒,可她為嘛不託人帶個話呢?是沒人可託嗎?是啊,是啊!她從來沒進過那兒,哪有人可託呢!”
胡斌媽卻不相信,大罵王紹洋:“你這個龜子兒大清早地跑我家胡說!八路軍優待俘虜,怎麼會打犯人呢!”
王紹洋給胡斌媽作科普工作,他說:“八路軍當然優待俘虜。可俘虜不優待俘虜啊!犯人打犯人是家常便飯。知道什麼叫牢頭獄霸嗎?鄧阿姨,我告訴你。進那兒的就沒幾個好人,這個不用我多說吧?”
這話胡斌媽認同,好人會上那兒去嗎?當然她兒子胡斌除外,其他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
王紹洋繼續科普:“男監還好一點,大不了殺個人放個火,或者偷個錢包強-jiān個婦女什麼的。可女監就不同了。女人除了不犯法,要犯法就是極為變態,極為心狠手辣。
另外就是賣-yín或吸-毒。真正遇上殺人犯倒不可怕,大不了被她們打幾頓。最怕的是遇上賣-yín、吸-毒的,大多有xìng-病、愛-滋-病,要是在裡面傳染上了,可就遭一輩子的孽了。”
老胡臉sè已變得煞白,王紹洋說的情況不是沒那可能。要真碰上這種情況,可如何是好?
胡斌媽更是被嚇著了。不管怎樣胡斌媽也是良家婦女,最是怕得上什麼髒病。她這會想得是,如果姑姑得了髒病,以後還能不能與她來往。
胡斌媽頭腦簡單,思維轉不了幾道彎。可王紹洋幫她轉啊:“其實吧,胡姑姑還好點,畢竟她身體比較棒。如果鄧阿姨進去了,可就大大地壞菜。一來鄧阿姨挨不住打,二來如果染上什麼不好的病,恐怕還要連累胡嘉。唉,一大家人啦!”
老胡夫妻倆嚇壞了,胡斌媽嘴上卻罵道:“王紹洋,你這龜子兒盡瞎說!你帶著胡斌他們幹壞事,卻大清早的跑來嚇我!”
王紹洋笑笑,說:“我嚇你?好吧,我跟你也說不清道理。胡叔叔,你說,跑到二十一中鬧事,鄧阿姨是主犯吧?胡姑姑只是從犯。
現在從犯在監獄裡受苦,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