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站起來不好嗎,地上多涼啊?不對,cāo,把鞋子穿上,你幾天沒洗腳?”
“能坐著為什麼要站?”張秋生倒不怕胖子話癆,有時候他比胖子話還多:“你不知道站著說話腰痛嗎?”胖子也只得艱難的挨著張秋生坐下來:“你這是成心,你知道我坐下來還行,待會起來就受大罪。”胖子埋怨張秋生幾句,又換上一副嚴肅認真的態度對張秋生說:“秋生,我想請教你一個事。”
“別問我做飯做菜的事,”胖子平時沒個正形,唯獨對做菜開飯店認真。在胖子看來,這世上最神聖的事莫過於將食材變成美味佳餚,再將它們賣出去。所以張秋生一見胖子少有的嚴肅認真就事先宣告做菜的事別找他:“不過你要是請教怎樣煮麵條我可以教你,或者再在麵條裡窩兩個雞蛋也行。將雞蛋做成荷包蛋這樣的jīng細活,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胖子沒理張秋生一副拒人千里的狗屁樣,特認真說:“前天…我媽去你家,你們正在吃晚飯。我媽說你家的那個雞汁煮乾絲特別好吃。”
“前天?”張秋生回憶不出前天到底吃沒吃過這菜:“我怎麼沒印象?”
cāo守仁一夥躺在地上,疼的疼癢的癢,痛不yù生。聽這弟兄倆悠悠閒閒的討論什麼雞汁乾絲,無不用怨毒的目光看著這倆,如果目光能殺人,這時張秋生與胖子已被千刀萬剮。沒辦法啊,打他不過,只盼著同伴快點拿錢來。
張秋生是不在乎cāo守仁們的怨念,而胖子本來就反應遲鈍,何況他現在是一門心思要找張秋生討教做菜秘籍:“怎麼沒印象啊,我媽說你和秋同吃的吭赤吭赤巴唧巴唧呢。”
“怎麼可能呢,”張秋生擺出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架式:“我家的飯菜分兩種型別,一種是豬食,份量足,盆大碗大。這是給我和秋同吃的,隨便我倆巴唧。一種是雞食,一個菜只有一點點,不夠我一筷子夾,這是他們吃的,他們不吃都不夠我巴唧。像你說的這種雞汁乾絲,肯定是給我爺爺喝酒的。我要是一筷子給巴唧了,爺爺拿什麼下酒?”
這話說的也是,畢竟是老鄰居,各家對各家的情況都是一本全知。胖子雖然遲鈍,對張秋生家的情況也是一清二楚。
cāo守仁一夥個個在心裡腹腓,你個張秋生確實是個吃貨,也確實要拿豬食餵你,就憑你這樣還想吃細料,做夢吧你呢。這些人哪裡知道,張秋生家好的都是給他和秋同吃,男孩子正長身體不吃好怎麼行?
張秋生突然拍拍胖子肩頭:“我想起來了,前天確實吃雞了。秋同這孩子,小的一點不知道讓著大的,一隻雞給他吃了大半。想必我姐舀了點雞湯做了個乾絲。哦,對了,你媽也確實來過。”
胖子鄙視的望著張秋生:“得了吧,吃大半的肯定是你,並且雞胗、雞腸、雞心、雞肝等等也都是你吃了,還有雞湯也是你喝的多。恐怕你還會叫秋同背《孔融讓梨》。”張秋生的這些花招鄰居們都耳熟能詳。
張秋生搖頭否認:“雞肝我沒吃,我一向堅持大的讓小的原則。”
其實張秋生還不至於無聊到與弟弟搶東西吃。這是受到梁司琪的支援和鼓勵的。秋同原來在姚河,由於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養成挑食偏食這不吃那不吃的毛病。現在有哥哥與他搶,變成什麼都吃而且吃的還多。
cāo守仁們心裡更加鄙視張秋生了。cāo,這是什麼狗屁哥哥。有你這麼做哥的嗎?打架厲害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就當個好哥哥。這些人裡面也沒幾個好哥哥,這不是拿張秋生沒辦法嗎?只能攻其一點不計其餘,以聊慰心中的憤懣。
胖子突然一拍自己腦袋:“cāo,讓你小子繞糊塗了。你倒是給我說說這乾絲的做法啊!”
張秋生像看白痴一樣看著胖子:“我哪會做?我只會吃。這是我姐做的,你問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