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琪微笑著說:“高一一班的規矩是同學們自己的事,自己能處理好。講臺現在應當歸班長。”
梁司琪的說法並不新奇,教育界一直有人這樣提倡。但說是容易,真要做到很難。大家都是幹教育這一行的,酸甜苦辣心中都有一本賬。老師們有的抱懷疑態度,也有很多老師卻認為在別的班這樣做不行,但高一一班肯定可以。
連幾個校長和教務主任都來了。發生這樣的事,肯定有人報告校領導,想不驚動他們很難。有人就問那些認為高一一班學生可以處理自己事情的老師,你們憑什麼這樣認為?
有老師回答:“你們不知道前天他們班有幾個男生打架吧?就在後面那個小山,當時打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那樣硬的大石頭都能一掌劈得粉碎,滿山的樹葉都給激的在空中飄舞。我們當時都想著這可了不得了,這下非出人命不可。可上課鈴一響,立即停止,所有人立即回教室上課。那個叫林玲的班長,拿出對這事的處理意見,參與打架的同學無條件執行。本來是驚天動地的一場架,結果卻是風平浪靜,連被打碎的石頭都能修補的修補好,不能修補的也給換上好的。所以我們認為高一一班的同學能夠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
不知道前天打架的老師,聽說了還有這樣的事,都來了興趣。有的就站在高一一班門口,有的跑高一二班坐下,反正現在兩班成了一個班。大家都拭目以待,看看高一一班學生怎樣處理自己的事。如果同學們真能處理好的自己的事,那比打壞一扇牆意義更大。學校就是教書育人的,能出好的學生當然比修一扇牆重要。雖然二十一中以前一直是爛學校,但是教師的天職就是培養出好學生,哪個當老師的不想教出好學生?
孫不武和李滿屯回來了。李滿屯拉的虛脫走路有點晃盪,到了教室旁邊為了不顯得那麼慫,努力挺起胸昂起頭。
等孫、李二人坐好,吳煙才沉著冷靜的來到講臺前,沒有一句廢話直奔主題:“我們需要有同學向老師們報告剛才事件的開始、過程與結果。現在我請鄧二丫同學與李滿倉同學來介紹。要求客觀公正,簡明扼要。鄧二丫同學先來,李滿倉補充。”
鄧二丫是張秋生這邊的人,李滿倉就更不用說了是李滿屯兄弟。這樣的安排非常公正,李秀英與李滿屯都無話可說。
吳煙說完就將講臺讓給鄧二丫,自己回到座位。圍觀的老師詫異了,這個班長就這樣說完了?就這麼短短几句,怎麼樣也要來幾句慷慨激昂痛心疾首,吸取教訓今後努力等等吧?
鄧二丫站在講臺上,有點緊張,小臉脹的通紅。但心態還是很穩定,侃侃而談:“班長要求敘述客觀公正,但我認為很難做到客觀描述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大家都知道,有些事眼睛是看不見的,只能靠主觀推測。我力求自己本著公正之心,儘量客觀地去描述這件事。”
林玲這幫女孩都以張秋然為榜樣,遇事都想著如果然然姐會怎樣做。張秋然的特點就是做人厚道公正,嚴於律已從不護短。“今天是李滿屯與張秋生第一次見面,李滿屯要與張秋生握手。而李滿屯其實是想借握手之機捏痛張秋生。”
這話說的讓旁聽的老師拎了一把汗,要是李滿屯或他的哥們不服豈不是當場就要吵起來。可是高一一班全體同學情緒沒有一點波動,都安安靜靜的聽鄧二丫說。眾位老師甚至高一二班的同學都奇怪了。
這時應當有人站起來反駁啊,即使李滿屯真的有這樣的企圖也應當賴賬啊。要知道鄧二丫這句話要是坐實了,那就是李滿屯挑釁在先,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鄧二丫這是zì ;yóu心證,很好反駁的。
老師們不知道的是,無論李家,還是孫家、柳家,都是有著古老傳承的家族。也不能說他們就不搞yīn謀,但他們最起碼的原則是自己做過的事從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