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孫子嚇得掉頭就跑。他知道自己的面子絕比不過劉萍,張秋生要是反悔,那就虧得不是一點兩點了。
張秋生看了看只剩背影的二孫子,朝劉萍攤了攤手,說:“你來晚了一步,合同剛剛給二孫子拿走。”
你買了四個鋪面。正確地說,是兩個院落,兩個鋪面,難道都給人了?劉萍才不信張秋生的鬼話,朝他伸出手說:“把那個院落讓一個處給我。”
張秋生不睬劉萍,朝她身後的雷鳴說:“雷旅長,這個老婆不太好對付。你要經常回家,對她進行長期的,艱苦的,耐心的思想政治工作。要讓她具有中華民族優秀傳統的,三從四德的,溫良賢淑的,社會主義新時期的好老婆。要讓她具備——”
屁話囉嗦被劉萍打斷:“你別跟我梔子花茉莉花,合同拿來!”劉萍經常與吳煙等女生交流經驗,如何對付張秋生。直截了當不廢話,是其中一招。張秋生是廢話簍子投胎,沒人擋得住他的廢話。
雷鳴嚇一跳,哪有這樣找人要東西的?何況還是上千萬的東西,又不是棒棒糖。雷鳴估計張秋生要發毛,這事放在他自己身上也要發毛。或者,乾脆一走了之,對於劉萍的無理取鬧不予理睬。
可是,張秋生居然將合同拿出來了,隨而便之,馬馬虎虎地拿出來了,一點沒將上千萬的東西當回事。就像在戰場上,在敵後偵察那樣漫不經心。
不過廢話還是要說的,張秋生問道:“我就不相信,你劉大總裁沒搶到房!你手下那麼多人,竟然連搶一間鋪面的能力都沒有。”
當然搶了,搶到三間!劉萍說:“那是為公司搶的,個人不能居為己有。找你要,是為了我自己。這是兩碼事,公是公,私是私。”
好吧,張秋生在這點上還是很敬佩劉萍的:“這兩份合同,我們一人一套,具體的賬你找秋蘭算去。”
劉萍老老實實地說:“按市場價我買不起。不是沒兩千萬,而是有些錢被佔用了,還得留些錢備用。一萬,怎麼樣?”
一套院落是一千平米,劉萍一下就砍掉一千萬。雷鳴覺得自己呼吸都不暢了,哪有這樣砍價的?這比搶銀行還狠!
哪知張秋生平淡地說:“按合同價吧,算我幫你排了隊。再說,我也不吃虧。”
劉萍也不能接受這樣的價格,太佔便宜了,即使是朋友也不能這樣。張秋生制止了劉萍的拉扯:“我另外還有一間一百平米的鋪子,想用它作一個慈善基金。根據省裡釋出的城鎮人均收入,大約每年是四千八百元。
而這個鋪子每年的房租大約可以收三十來萬。這樣每年就可接濟六十個左右的人。劉姐,這事拜託你行不行?如果行,文成街,安然珠寶行斜對面的那個樓梯間改的鋪子,裡面有一個孤寡老人,應當讓她第一個享受接濟。”
劉萍很感動,張秋生總是默默地做著好事,卻從來不放在嘴上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多麼的沒心沒肺。這事對於劉萍是義不容辭,她說:“秋生,你這是一種信任,我非常高興。我保證一定將這事辦好。另外,我也不與你客氣,就按政府價,八千。我已經沾了很大的便宜了。”
張秋生不是拉拉扯扯的人,點頭答應。劉萍又問:“文成街上的那個老人,屬於有生活來源的人。按照慈善標準,不應當給予接濟。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在二樓辦一個網咖,所以那個樓梯間要收回了。張秋生說:“我想了很長時間,網咖裡無法安插她的工作。打掃衛生?那麼大年紀,要她掃地抹灰不太合適。端茶遞水?更不合適。電腦、網路,她不懂,也不可能學會。所以,只能給她生活費。”
劉萍隱隱約約聽說過網咖,只是沒太關注。現在聽張秋生這麼一說,立即問道:“網咖,你要辦網咖?我們聯合辦怎麼樣?”
劉萍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