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枝杈光禿禿地伸向天空。另一棵不是棗樹,而是正含苞待放的臘梅。
院子正中一石桌四石凳。石桌上有“歡迎無恕前輩來殺”八個紅字。下午六點,天空中響起一陣尖銳的嘯聲,又在這院內嘎然而止。石桌旁憑空現出一人,低頭看著上面的字。
木村從房間出來,非常平靜地看著這人說:“無恕前輩來了?”
無恕鼻子裡哼了兩聲算是回答。木村站在離無恕兩丈之處,說:“無恕前輩殺我易如反掌。木村自知當殺。但最當殺的是張秋生與李滿屯。您應當先殺他們。”
無恕在李秋蘭、敬乙與無衝等人押送回洞府後,整日坐立不安,無法靜下心來打坐。
天下才幾個元嬰期修真者?我便是其中之一!元嬰期修真者,在當前的修真界已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我無恕卻遭受了如此奇恥大辱,做夢都想不到的奇恥大辱。
張秋生、李滿屯、木村,這三人必須殺了,否則無法再行修煉,也無法做人。
無恕知道自己遠遠不是李秋蘭對手。不說李秋蘭僅憑一條普通跳繩就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就說後來將他收進去又帶他回洞府的那面銅鏡,那也是叫他死就得死的法寶。
打不過李秋蘭就別想殺張秋生與李滿屯。無恕現在連麒林都不敢去。吃柿子揀軟的捏,將木村殺了,先出一口惡氣再說。張秋生與李滿屯待以後再找機會,他們不能總是在一起,總有落單的時候。
木村見無恕沒說話,繼續說道:“殺張秋生與李滿屯很難,這個我知道。但殺張秋生姐姐卻相對容易許多。張秋生姐姐一人在申洋讀書。兩個大男人殺不了一個女孩,那真不用做人了。”
殺張秋生的姐姐,這到底是個好主意還是個餿主意?殺了張秋生姐姐,不說李秋蘭會報仇,她那些**的爺爺奶奶也不會放過我吧?
可是今後等張秋生落單,想辦法殺了他,李秋蘭與他爺爺奶奶也會報仇。要是這樣想的話,這仇就不報了?
不行,我殺一個是一個。被報復的事以後再說。大不了我跑海外去,做一個海外散修。反正我本就是散修,海外還是海內沒多大區別。無恕在世界各地蒐集珠寶,知道有幾處很隱秘的地方適合修行。
殺了木村與張秋生姐姐兩人,總要好過這樣成天憋著。
第七百五十章 烈火中的二胡曲
時間定在當晚八點,大致地點定在八合湖的荒灘旁,具體地點由都導到時再定。價錢果然是兩萬,先交錢後表演。候得貴還有一個條件,每多一人觀看加五千,多五人觀看每人加三千,多十人觀看每人加二千,然後就以此類推。
都導捨不得多花錢。他一人開了輛皮卡,帶著兩桶汽油與許多檗柴來到指定地點。張秋生沒來,將兩人撮合到一起,就算他完成任務。張秋生忙得很,他晚上要去醫院值夜班。
八合湖的荒灘現在已經不荒了。但這兒很多年前是湖岸,還是很荒涼的。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也沒有風。四周黑黢黢的一片,如果沒有車燈,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候得貴已經等在這兒。車燈照著他,正坐在一小板凳上拉二胡。以都導那豐富的音樂水平,竟然沒聽出拉得是什麼曲子,只覺得很淒涼很悲慘,又很動聽很悅耳。
滿身藝術細胞的都導後悔沒帶紙筆,也沒帶錄音機。如果將這二胡曲記下來,回頭交給哪個二胡大師,今晚的兩萬元就算撈回本錢了,又可給中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