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種地耕田,也就是說都是農民。聽了侍應生的話,也有點生氣,但還沒憤怒到動手打人的地步。
而三個大少爺就不同了,窮人不窮人的不說,這侍應生是在鄙視人在罵人。吳痕與宋念仁生氣歸生氣,但他倆脾氣好,凡事忍忍就過去了。孫不武就不同了。他生氣了就要打人。而且不顧時間場合,說要打人那就立馬打人。
侍應生被打倒在地,隔了三四秒鐘才反應過來他被人打了。加上兩邊腮幫子火辣辣的痛,爬起來大叫:“你,你,你打人!”
孫不武不回答打人的問題,而是指著侍應生的鼻子說:“誰叫你爬起來的,啊!誰叫自作主張的爬起來的!”“啪”的一腳再次將這倒黴的侍應生踹倒。
打了人還不準人家自己爬起來,這也太霸道了吧?旁邊座位上就有人打抱不平了:“你怎麼隨便打人呢?”這人手握大哥大,用大哥大上面的天線指著孫不武的鼻子喝問。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不知何時在某些人中間形成了喝咖啡是高雅行為,只有高貴的人才懂得品嚐這麼一種觀念。你這幾個窮小子跑這兒打人,這不是胡鬧嗎?所以這人就理直氣壯的指責孫不武了。
孫不武伸手擋開指著他鼻子的大哥大:“我說胖子,你那隻眼看到我隨便打人?我是認認真真打人。打人能隨便嗎?又不是打狗。”孫不武的口氣比質問他的胖子還理直氣壯。
胖子其實並不胖,只是有點啤酒肚而已。聽孫不武叫他胖子就已經生氣了,再聽到他下面的歪理就更加來氣“這是誰家的孩子啊,啊!那我也認認真真的打你行不行?”這胖子一點沒有眼sè。就憑孫不武剛才四耳光一氣呵成,就應當知道一般人不是他對手。
胖子沒眼sè到孫不武已經再次逼近要打人的臨界點了,他還沒看出來,還在哇啦哇啦:“打人要有個理由,既然你無理打人,那我也可以無理打人。”哇啦哇啦。
李滿屯攔住了孫不武又要煽人耳光的衝動:“老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做人不能多吃多佔,你已經打了一個,這胖子應當讓給我。”依照正常思維沒人能理解李滿屯的意思,胖子也沒弄明白。不過他也無需弄明白了,李滿屯對孫不武說完話,一轉身“啪啪啪啪啪啪”六聲脆響,胖子在糊塗中倒地。
李滿屯與孫不武兩人在任何事上都要比個強弱高低。剛才孫不武四個耳光一氣呵成,那李滿屯就來個六星連珠。李滿屯對侍應生和胖子並無半點意見,純粹是與孫不武比試。
不過,這兩人有個共同點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不欺負老實巴交的窮人,堅決打擊裝逼犯。
李滿屯打完人想起了平白無故的打人似乎有點不對,總得給人一個捱打的理由。撓撓頭皮蹲在胖子身邊說:“其實吧,那個吧,啊,我們打人也不是沒理由。那個理由呢,我想啊,應當是這樣的。它是怎樣的呢,我是這樣考慮的。你說呢?打人是需要理由的,沒有理由是不能打人滴。啊,這個這個,啊?我們文明人,是吧?啊?”
李滿屯一時半會編不出一個正當理由。本來孫不武打人並不僅僅是因為侍應生罵他們是窮人,而是在罵他們窮人時的那種鄙視。而李滿屯對這種鄙視無所謂,所以就猜不出孫不武打人的理由。
不知是誰說過,在絕對的暴力下沒人敢反抗。這話不知對不對,反正在此時此刻天關省的國際機場咖啡廳沒人再敢質疑這群貌似中學生的人。如果孫不武這時用絲襪將頭蒙上,再對著眾人大喊:“不許動,打劫!”,也許還有人敢於反抗。畢竟知道這夥人是劫匪,知道他們的目標底線。
可是這夥人陽光帥氣不像是壞人,就是行為怪誕。說打人就打人,打完再現編理由。誰知道一個不慎,下個捱打會不會就是自己?李滿屯實在編不出好詞,扭頭對張秋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