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住了性命,不用受那利刀凌遲之痛。”說著他擔憂的看了眼芙凌,“這次淨塵又給姑娘添麻煩了,東方教主那裡恐怕不好交代。”
“這些你不要擔心,我自有打算。”芙凌輕皺眉頭,隨後走了出去。
芙凌救下許藍沁的事自是瞞不過東方漠,東方漠滿臉怒色走進閣樓的時候,芙凌正在給孩子縫衣物。
東方漠一把捏住她的下頜,聲音陰沉,“你管的事倒是越來越多了。”
他用力很大,芙凌只覺下頜幾乎要碎了一般。
“你幾次三番照拂那林淨塵,為了他處處與我作對,說!你究竟存的什麼心思,是不是看上他了?!”
東方漠的怒意幾乎要將芙凌吞噬,她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呼吸越來越艱難,下頜疼得厲害,然而東方漠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殷紅雙眸似濃血一般駭人。
就在芙凌覺得自己即將支撐不住之時,東方漠鬆了手,芙凌扶著桌角劇烈咳嗽起來,待身子沒有那般難受時候她終於抬眸向東方漠看去。
此刻東方漠滿面森寒的坐於一旁,直直的看著她的眼。
芙凌向他走了過去,輕聲道:“我說過林淨塵畢竟曾在那盟主府照拂於我,我承認是不願看他受到笞打,可這與情/愛無關,你誤會了。”
東方漠眼中露出一絲譏諷,似是並不相信芙凌所說。
芙凌低垂了眸子,又道:“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她話說完便沉默下來,再也沒有解釋一句,東方漠眸中怒意似乎比之前更加濃烈,他驀地站起身來,“你就不願再解釋,這就說完了?!”
芙凌道:“你希望我說什麼?”
她冷淡的語氣讓東方漠怒不可遏,東方漠猛地伸出一手向芙凌面龐扇去,然而就在靠近芙凌之時卻猛地頓住。
他收回了手,轉而將一旁桌椅一掌揮去,霎時砰得一聲桌椅盡裂!東方漠冷冷道:“你若真的對林淨塵沒有別的心思會去救下他娘,那個女人與你無半點干係,本座欲對她如何豈能容你插手!”
他看著她的目光滿是寒意,提到林淨塵時咬牙切齒似即刻便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芙凌心驚,隨即心頭湧上懊惱,這幾月來她對他甚為順從,他對她的防備也一日日放下,豈料今日卻沒忍住激惱了他。
芙凌走近他,低垂了眸子握起他的手,便是這一主動的觸碰讓東方漠渾身一震。
她帶著他將他的手覆蓋在自己腹部,“我對你說得句句屬實,再過幾月我便要生下這孩子了,你也允諾過我即將正式娶我過門,到底是大喜的日子,你此刻以那種手段將許藍沁凌遲終究不是時候,我只是想為了你為孩子積些福罷了。”
她聲色溫柔,東方漠眯眼直直看著她,眼中含著探究。
便是在此時,他覆蓋在芙凌腹部的手即使隔著衣物也感覺到了那一瞬間的胎動,孩子在他的手心之下高高拱起,東方漠微微怔愣,不可置信的看著芙凌的腹部。
東方漠眼中不覺帶了絲柔軟,面上怒意一點點褪去,不論芙凌話是真是假但到底說得有理,這個孩子是他好不容易盼來的,是芙凌為他所出,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教內不能這個時候見血。
許藍沁……
東方漠眸色一寒,那個女人他要她受盡痛楚,要她生不如死,他紅眸深沉,帶上了殺意的瘋狂。
剜骨卸肢,許藍沁,他有的是時間折磨她!
東方漠沒有再責問芙凌救下許藍沁一事,他用手摸了摸芙凌脖頸之上被掐出的紅痕,什麼話也沒有說,然而動作卻到底含了絲柔情。
東方漠不再追究,芙凌鬆了口氣,她道:“已近晚膳的時辰了,不如留下用膳。”
她眸中沒有一絲委屈之色,沒有向他抱怨一句他剛才對她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