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過就是幾個妹妹們鬧著玩兒罷了!”
說完行了一禮退到一旁,與韓世峰夫妻瞧著馬車緩緩的向前駛去。
韓世峰轉回頭才問王氏,
“姐兒們在鬧甚麼?”
王氏這才將事兒一講,韓世峰聞聽這事兒,只瞧了大女兒一眼,
“你這做大姐的倒是護著小的!”
說著當先進去了,他也是不好苛責女兒,只當沒瞧見,王氏卻是心頭暗自爽快,衝著女兒笑道,
“好孩子,前頭為娘還怕你性子太過軟弱,嫁去那徐家做長媳,下頭兄弟妯娌好幾個,要吃了人的暗虧,如此看來你倒是個綿裡藏針的!”
韓繡聽了臉上一紅,
“母親!”
王氏笑著拉了女兒一同進了門。
那頭馬車之上韓世同臉色陰沉,瞪著蔣氏與小女兒,只坐在馬車之上顧忌著趕車的馬伕才一言不發,待回到了租住的小院之中,一家人關起門來這才發作道,
“你在家裡胡鬧便罷了,到了這京城裡,就給我收斂性子,若是還敢如此不知事,便回去嫁個鄉下小子!”
韓香草在家裡素來受寵,少有被呵斥的時候,見進韓世同如此疾言厲色,立時臉一垮又要哭嚎起來,蔣氏忙拉了她道,
“小七兒,這可不是在通州老家!”
這左鄰右舍捱得近,半夜裡哭嚎起來,只怕巡城的衙役就要來敲門了!
韓香草嚇得打了一個嗝,把哭聲嚥了下去,隻眼淚珠子滾滾而出,掛在腮上要掉不掉,委屈巴巴道,
“爹,她們就是瞧不起我們,冤枉我!我……我可沒弄髒她的書!”
她說得可憐,一旁的韓貴早知妹子那臭毛病,當下拆臺道,
“你是甚麼德行當家裡人不知道麼?見不得人家好,總歸是手欠,這可不是通州家裡,人人都讓著你!”
這韓香草自小便有一個毛病,見不得人有我無,見不得人好我差,家裡上上下下的姐妹們有件好衣裳,又或是有好個玩意兒,她就要憋著勁兒想方設法給人弄壞了,小時有這毛病家裡人倒不計較,左右只是些小玩意,可這大了毛病仍是不改,老家裡其餘幾房的姐妹們進進出出,都要防著她。
沒想到了京城也不知收斂,這可不是通州,這是四叔家裡,四叔可是這一大家子裡唯一在京師做官兒的!
韓香草見六哥也罵她,不由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我才沒有呢,六哥也冤枉我!”
韓貴是個老實孩子,平日裡都是讓著韓香草,今日也是見妹子太過不知分寸,才出言點她,沒想到韓香草根本不受教,不由也是惱怒,
“你若是還不聽話,就按爹說的,回通州嫁人吧!”
韓香草那裡肯依,這一回跟著父母入京就是為了自己的婚事,她可不想嫁給泥腿子!
只她嬌氣慣了,也不肯當著人失了面子,轉身拉了蔣氏嚷道,
“娘,你瞧瞧六哥,盡幫著外人欺負我!”
蔣氏心疼小女兒,皺眉對韓貴道,
“老六,你妹妹知道錯了,你且少說兩句吧!”
蔣氏一發話,韓貴立時便洩了氣,悶著頭起身往一旁的屋子去,
“左右我是不管的,不過若是得罪了四叔,把我的差事搞砸了,我必是不干休的!”
韓貴雖是老實,但也不是沒私心,他可不想跟幾個兄長一般在鄉下累死累活的地裡刨食,若是能求著四叔給尋個活計,以後在京師紮下根,便再不用回通州吃土了,他自然是不能讓妹子壞了他的事。
蔣氏與韓香草也是沒想到韓貴有如此舉動,一時都愣住了,拿眼巴巴的瞧向韓世同,韓世同也是眉頭緊皺,呵斥蔣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