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武倒也不是不講道理,一般新來此地的混子,不明情狀,他也不是上來來就打的,多是笑眯眯上去好言相勸,只他那張臉生的好看了些,再加上年紀小,旁人便當他軟弱好欺,自不肯離開,
只待到他翻臉動手將李莽召出來時,一拳頭便是一汪血,一腳便是一個咕咚倒地,這些人才知曉衛武的厲害,只得捂著傷口狼狽逃竄!
衛武是個腦子極聰明的,見如今生意漸好,自己與李莽二人有些忙不過來,便又招了一個混子做手下,卻是個癩痢頭,生得招風耳,眯縫眼,模樣十分醜陋,不過此人腿腳十分利落,跑得飛快,倒是個傳信跑腿的好手!
韓綺看在眼中,更堅定了要拉他回正道的決心,
“便是不識字,他有這般精明去店裡做個夥計,又或是自家做個小生意,只要勤快肯幹,假以時日必也會混出頭的!”
韓綺有心想打聽衛武的家底,便將主意打在了那癩痢頭的身上,一來那李莽一看就是個渾人,生得人高馬大,自己瞧著害怕不敢上前搭話。二來癩痢頭新來,對衛武未必如李莽忠心,只要給些銀子,說不得便能吐露實情!
只她每日裡與大姐姐同進同出,哪兒能尋到機會與那癩痢頭到僻靜之處說話呢?
韓綺很是費心思,卻沒想到機會很快便來了!
這一日一早,韓繡與韓綺出了家門,坐在車上往書院而去,韓綺只見得韓繡眉宇不展,書袋之中似是鼓鼓囊囊也不知裝了甚麼。
韓繡見得韓綺目光掃來,下意識緊了緊書袋,韓綺見狀知她這是不想自己知曉,當下轉過頭去裝作不見,倒是韓繡見她這樣,卻是咬唇想了想道,
“三妹妹,有樁事兒我也不是有心瞞你,只自己心裡都亂的很……”
頓了頓跺腳道,
“索性告訴你吧……昨兒夜裡韓紜纏了我一宿!”
牽扯到了韓紜,韓繡立時轉回頭來看她,
“二姐姐與大姐姐說了甚麼?”
韓繡愁眉苦臉從書袋裡取出一個錦囊來,
“你瞧瞧,這是她繡的!”
韓綺接過來一見,看那針腳手法粗糙,倒真似二姐出品,當下笑道,
“大姐姐若是嫌二姐姐的手藝不好,便放在書袋之中藏好不給人瞧就是了!”
韓繡聞言嘆氣道,
“若真是給我的倒也好了,這是給那屈祥麟的!”
“給他的!”
韓綺聞言大驚,
“二姐姐,還未死心麼!”
韓繡氣道,
“她非但沒有死心,依我瞧著還一派相思入骨,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樣,這錦囊就是她託我帶到書院要轉交給屈祥麟的!”
韓綺急了,忙道,
“大姐姐萬萬不可做這事兒!”
韓繡應道,
“我自是不想的,昨夜裡便明言拒絕了她,沒想到她就守在我床前哭了半夜……”
韓繡本就是耳根子軟,吃軟又吃硬的性子,被妹妹哭得心頭一煩,立時就被韓紜趁勢將東西塞進了書袋裡。
昨夜裡倒是答應了,只今早上韓繡捧著這東西,心裡卻是愁得不行,有心不做這牽線搭橋的事兒,又怕損姐妹情誼,可若是做了此事,令得韓紜與那屈祥麟一直糾纏不休,豈不是害了妹子?
韓繡為難,韓綺卻是鐵了心要拆散韓紜與屈祥麟,咬著唇眼珠子轉了半晌,一狠心道,
“大姐姐,我倒有個法子以絕後患!”
“哦,甚麼法子?”
韓綺湊過去在她耳邊言語一番,韓繡皺眉,
“這樣……似有些不妥當吧?”
韓綺應道,
“雖說手段有些見不得光,但總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