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癩痢頭回來報道,
“老大,那馮家的小娘們兒不是去的柳條巷,卻是去金水巷一座宅子!”
“金水巷?”
金水巷裡的宅子可是不便宜!
衛武聞言冷哼一聲,
“沒想到韓世峰那老色鬼倒會金屋藏嬌!”
怪不得,那馮寶凝每日裡上下學,專用了一輛馬車,又有孔武有力的車伕接送,說不得是韓世峰那老色鬼是在外頭買了房子,安置這貌如天仙的小娘們兒!
想到這處便吩咐兩個兄弟道,
“今兒晚上我們悄悄過去瞧瞧!”
當天晚上三人果然溜去了金水巷,那“金屋藏嬌”的宅子不大,只有兩進,裡頭住了一位小姐,兩個老婆子,兩個看門的下人,還有一個貼身伺候的小丫頭,宅子裡倒是收拾的乾淨整潔,三人爬牆進去,摸到那馮寶凝的閨房處,藉著裡頭透出的燈光,隔著窗戶一看,裡頭一水兒的黃花梨傢俱,坐椅和軟榻上都是一色的水綠織錦,上頭繡了粉白的大朵並蒂蓮,夏日裡瞧著很是清涼。
衛武瞧了這屋子裡的擺設,不由暗罵那韓世峰,
“瞧著三小姐平日裡進進出出,都沒有好料子衣裙,他養這外頭的小蹄子倒是肯花大把的銀子!”
這廂衝著身後的兩兄弟一打手勢,二人與他偷雞摸狗慣了,一見他手勢,便有一個尋了個高地望風,又有一個跟在他身後,二人趁著外屋裡沒人便跳窗戶進去了。
衛武與癩痢頭一進去便聽到了內室有人在說話,衛武一打手勢,癩痢頭一貓腰竄進了外室的桌子下頭,衛武卻是輕手輕腳上了桌,縱身一跳抓著了上頭的橫樑,兩隻手臂用力,腰腹一縮人就上了梁。
他實則也從未有人教過,只不過自小在外頭混慣了,全是仗著一身精瘦有力的肌肉,自家練出來的身手,也是這棟宅子裡巡夜的不過兩名普通家丁,若是遇上守衛森嚴的大家府邸,看家護院全是些身手高強的練家子,似衛武這種身手,怕只有被人拿了打斷手腳的份兒!
二人無聲無息藏在了房中,只聽那內室有人說話,
“你在書院裡學的如何了?”
說話的是名女子,聲音很是柔媚,又一個聲音應道,
“倒是學得不錯……”
這聲音要清脆些,顯得年紀輕些,
“即是學得不錯,便好好在書院裡待著,呆上個一年二年,待得大人打點好了,便送你入東宮去!”
那年輕的聲音應道,
“姐姐……我……我定要入宮麼?”
“傻妹子,大人費了偌大功夫將你送進書院去,不就是圖個才貌雙全的名聲麼?你在那承聖書院裡讀上一兩年再出來,入了東宮伺候太子,必也要高出旁人一頭……”
“姐姐,我……我是想著……那深宮重重,一入其中只怕再難有出來之時,太子以後便是一國之君,後宮佳麗無數,我……我……我可不想去與許多女人去爭奪一個男人!”
那姐姐聽了哈哈一笑,
“說你傻你還真傻!你不入東宮,你想去哪兒?尋個年少英俊又出身高門的郎君嫁了?”
此話一出,那妹妹默然不語顯是正有此心,姐姐卻立時冷笑起來,
“我的傻妹子,那些出身高門的少年郎君你當就不會左擁右抱,三妻四妾了?你當你就不會與人爭男人了?你可別忘記了,我們姐妹如今無父無母,無家無族,無依無靠,能靠的就只有自己這張臉……你不趁著年輕貌美想法子往上攀一攀,難道還等著人老珠黃嫁給殺豬的屠夫,走街的貨郎麼?”
“不是……不是還有符大人麼?”
“符大人?哈哈……傻妹子,你別瞧如今我哄著那老頭子對我百依百順,讓他供我們姐妹吃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