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支手,我一樣能抱你。”
他越說得輕鬆,玫果心裡越是難受,“這以後再也不讓你一個人去哪裡了,你倒是說說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在她所知,天下比他武功高強之人,屈指可數,如非對方武功高得可怕,又是一番惡鬥,怎麼能將他傷成這樣?
“我回來時,在途中遇上寒宮雪帶了幾個打手,喬裝打扮,潛進普國,看方向是衝著弈園來的。我尋思暗中將她殺了,不想她與那惡魔合體,功夫比以前高出許多,我竟然失手,沒能刺中她要害。她所帶那幾人,也全非弱手,我一時間沒能脫身,被寒宮雪所傷。”
他說著,話語間帶了幾分狠意,“不過她所帶的幾人,被我殺了個乾淨。我那劍雖沒能讓她一劍斃命,卻也夠她尋地方養上些日子,不敢輕舉妄動。”
她為他處理傷口的手停住了,直直的看著他眼裡的那抹失望,心裡竄起一把火,他還是他,獨行獨斷的他。
他微抬了臉,觸上她的目光,也不躲,面色坦然,看清她眼裡的怒意時,微微一愣,“果兒……”
玫果垂了眼,繼續手上的工作,聲音淡淡,“看來你仍是了無牽掛。”
他不禁又愣了,她……這是怎麼了……如果了無牽掛,怎麼會拼死的往回趕?“你……為何這麼說?”
玫果抬頭直視著他,“佩衿之死已挖了我的心,如今他是活了,我才算過了這個坎,你認為我還經得起幾回這樣的折騰?”
他猛地一震,以為這四年,她不肯見他,心裡沒裝著他,與他只不過是舊時的責任,想殺寒宮雪,也不過是想為她除了這道障礙,陪上性命也值了。
不料回來竟見她在收拾他的屋子,但隱隱感到怕是他以前想錯了她,這時再聽她這話,象一把大錘重重敲在他頭上,將他敲醒,她竟是在乎他的。
愣了半晌,才注意到她話中另外的內容,“你說佩衿活了?”
玫果“嗯”了一聲,“瑾睿也該來了,既然你這麼巴望著去死,想必也是不待見我的,我也不在這兒自尋沒趣。”
說著放下手中藥,沾血軟巾,就要往外走。
慕秋大急,不顧臂上疼痛,一把將她拽回,緊緊攬了,“我就是不捨得你,才這般急著趕回來的。”
玫果見他這一用力,剛要止血的手臂,又滲出許多血,嘆了口氣,不再故意慪他,拍拍他緊箍在她腰間的手,示意他鬆開,“如果你心裡當真有我,就該好好珍惜自己,你不捨得我有事,難道我能捨得你嗎任何一人有什麼閃失不成?”
慕秋心裡驀然塌了一處,“我以為你……心裡並無我。”
玫果又是一嘆,“不是我對你們沒有情,是你不明白我過去的生活,我過去的生活的地方,一女人只能嫁一個男人,把所有心思放在一個人身上,那樣才公平,可是現在……
我覺得虧欠你們,才會想躲開。結果我躲了四年,這四年,除了給你們製造更多的痛,什麼也沒改變,我也想明白了,我躲開了,你們也不會開心,我又何必再躲。既然我不再放手,也就要你們也不能放手,不管何時都要好好的在我身邊。”
“果兒……”慕秋將她轉過身,審視著她的眼,眼一眨也不眨。
“難道,你不信我的話?”玫果看著他眼裡色澤百變,慢慢抿緊了唇。
“信。”他聽到門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放開環在懷裡的玫果,低聲道:“放心,我的命永遠留在你手裡。”
笑在玫果唇邊還沒化開,便已夭折,“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我的丈夫們好好的,別無他求。”
瑾睿在門口輕咳了聲,推門進來,冷瑟的目光直接落在慕秋受傷的手臂上,如果不是傷得極為厲害,玫果也不會叫他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