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利索著呢。”
又說笑了一陣子,外面都準備妥當了,子肜才帶著元春告辭回府。
快過年了,也沒有留著親戚在家過年不讓人回自己家的。史姑娘還好說,人家父母都不在了,老父生前還把她託付給了伯父姑媽,她在伯父姑媽哪家過年都是可以的。可邢二姑娘父母都健在,她只是來府上作客小住的,再留著就說不過去了。子肜也不耐煩看她在眼前晃悠,只是這話還不好說,沒得讓人以為是容不下大房一個窮親戚,再說了,看老太太對這兩個姑娘的親熱勁兒,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打算。
子肜想了想,就有了個主意。這一日,子肜特意等著大家都在老太太房裡說笑的時候過去給老太太回事兒。進了屋,笑著問了好,才坐了下來喝了茶玩笑幾句。打了過門兒,子肜才開始說正事:“老太太,我才擬了年飯的選單兒。要請您過目呢。”
老太太愣了一下,說道:“這事我早已不管了,我呀,就偷個懶,只管吃就行了,老2媳婦今兒個怎麼想起來給我看這個?”話雖這樣說,還是把單子接了過去,一旁早有有眼色的丫鬟給老太太帶上了老花鏡。
子肜忙笑道:“我也知道是這個理,只是我在廣東待了這幾年,狠是見識了一番那兒的菜式,有很多道吃著可口、看著好看、菜色養人、菜名吉利的菜呢,所以我想著是不是也加到這次的年飯上,來聽老太太的示下呢。”說著,站到老太太的身邊,一一給老太太指出她新加的幾道菜,
一道是脆皮烤乳豬,子肜笑著說:“豬肉這東西不稀罕,大節下的,吃多了也沒個膩味,只是這個卻有不同。首先就是個選料的不同,只要十斤左右的乳豬,還沒怎麼吃過雜糧餵過豬食,這肉質最是細嫩,沒有肥膘,也不柴渣,還能透著股子奶香。其次就是火頭的挑選,用上好的木炭經燒、烤、烹製而成,這炭不能太旺,不然這皮就要枯焦。也不能太小,不然皮就不脆,還不能煙大,不然這肉上面都帶著股子煙火氣遮了那股子奶味。時間也要恰到好處,太短則肉生皮韌,太久則失了水分,肉枯皮焦。若做的好的,這皮鬆脆不膩,輕嚼則碎,肉酥嫩可口,入口即化。”
頓了頓又接著說:“原本這道菜不是這個時節可得的,我原還想著等開了春再讓人尋了做來。恰好那日送年禮來的竟有一頭才出生的小豬仔,也不知這莊頭是怎麼弄的,這時節竟然有母豬下仔,莊上都認為是好兆頭,連著那頭母豬一起送了過來,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像是服侍個大爺似的。可見老太太真是個有福的,讓我們也跟著沾沾光,飽飽口福。”
老太太哈哈大笑,邊笑邊說:“快別說了,再說下去有人的口水就要流下來了,這單子啊。我也不看了,你安排的就很好。”一邊把手上的單子遞迴給子肜,一邊還看了眾人笑說,“既是你們都佔了我的光,那你們都拿些什麼稀罕物兒來孝敬我啊?”
子肜忙湊趣說道:“我們有的哪件不是老太太您見慣的?要說稀罕物兒還得在老太太您這兒見見,讓我們開開眼呢。”
老太太笑著指著她對旁人說道:“聽聽,你們聽聽,還沒從她那裡訛到個一件半件呢,她倒反而算計起來我的來了。”
眾人也笑著湊趣說了些玩笑話,子肜看著火候差不多了,說道:“既然老太太讓我作主。這年飯的單子我就去定了。趁現在也問問各位的口味,大嫂子我是知道的,史姑娘和邢二姑娘雖是客,但好歹也是叫我嫂子的,也請不要見外,直說就行了,不然啊,委屈的可是你們自己個兒的肚子。”
邢二姑娘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老太太就已經笑著發話了,“老2家的,可見你是忙糊塗了,這大過年的,親家兩口子怎麼會留著這女兒家在外面作客呢。就是我這侄女兒,她大伯前兒個也打發人來接了,是我叫再等等的,不過,我再怎麼不捨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