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在身邊守護我的畫面。
直到後來,他亦步亦趨的靠近,我一點一點的逃避,我和他之間,始終是他在主動,我在後退。
仿若是兩個小人,他緊緊拉著我的手堅定不移地前進,我在後面掰著他的手指喊著“你放開我。”
我開啟窗戶,探出頭去,看著窗外的夜色,一輪明月下,我在想他,他也在想我嗎?
突然,一對相扶的老頭老太太映入我的眼簾,昏黃的路燈下,他們彼此攙扶,腰身佝僂,步履蹣跚。他們是在散步,還是外出歸來,不管是什麼,兩人攜手一生,相濡以沫,彼此依偎,足以撥動心絃,孱弱的生命因著兩人緊牽的雙手而多了一份溫暖。
對,牽手,這個詞倏然蹦入我的腦子裡。
以前是他牽著我的手,現在是我們互相緊牽著彼此的手,以後,未來,我們要攜手一生。
我激動不已的翻出圖冊,在一個個精緻的鑽戒款式裡尋找著我想要的,卻沒有一個能夠表達我的理念。
我撥通了陳以深的電話,電話那端依然傳來嘈雜的聲音,他應該在應酬吧,“想我了?”陳以深含笑的嗓音竄進我的耳膜。
“嗯,我想你了。”我情緒有點激動,聲音淡淡的哽咽,“我想到了我們婚戒的靈魂,牽手。”我沒有說出口的是,我想和你一直牽手走下去,走我們的一生一世。
“真的?”陳以深含笑的嗓音帶著一抹驚喜,“雅文,你終於重視我們的感情了,等我回去,我們找沈麗設計。”
“好。”
“晨晨睡了嗎?”
我心口一滯,擔心如果他知道杜鵬來了,會不會又多想,“睡了。”
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杜鵬都帶著晨晨跑到公司門口去接我了,難保不會傳到陳以深的耳朵裡。
“雅文。”電話裡又傳來陳以深低啞的嗓音。
“嗯。”
“我愛你。”
一聲輕輕的“我愛你”好似香濃的巧克力在我的嘴裡融化,緩緩流進胃裡,滲入心底,香甜了我的每一個細胞,竄出我的身體,和空氣一起交匯,我被這夢幻般的甜蜜緊緊包裹。
我的唇角不禁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輕聲道,“我也是。”
結束通話電話,我興奮地敲開了蘭蘭的房間門,蘭蘭看著我無奈地搖頭,“你大晚上的,癲癇病犯了?”
我興奮地講了我想要的婚戒,蘭蘭看著我的樣子,笑道,“戀愛中的人真可怕,要麼大晚上不睡覺,要麼大白天一睡睡一天。”
我乾脆躺在蘭蘭的床上,鑽進她的被子裡,枕上她的枕頭,和她講著我和陳以深的點點滴滴。
蘭蘭不時“嗯”“啊”一聲,蘭蘭也直言她一次次在陳以深面前出賣我,並說道,“你倆得好好感謝我。”
“沒問題,想要什麼,你說。”我第一次如此感激蘭蘭一次次撮合我和陳以深。
週三,我和方立輝出差去了別的城市。
飛機上,方立輝看著悒悒不歡的我,笑道,“以深明天回來,我們後天回來。”
我假裝不以為意道,“跟他有什麼關係。”卻掩飾不了眸底淡淡的失落。
方立輝笑的爽朗,搖頭,不語。
週四下午,接到陳以深電話,“我回來了,你已經走了。”
我微嘆氣,聲音幾許無奈,“工作嘛,沒辦法。”
“你不覺得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多嗎?或者將來有一天,一個星期我們只能見一次面,而且只是在機場匆匆一面後,各自飛往不同的城市。”陳以深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憂傷。
“我要忙了,先掛了,晚上再給你打電話吧。”
電話那端傳來陳以深清晰的嘆氣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