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孟煒對我笑道。
陳以深沉著臉回到包間,開始和顧總一杯一杯地喝著。
我的心還沉浸在和馮孟煒的偶遇,有些心不在焉。心底不免感慨著物是人非,感慨著世間情為何物。
飯局結束的時候,剛走到大廳,看到馮孟煒在同幾個人寒暄,馮孟煒也看到了我,走過來,熱情地叫著我的名字,“雅文。”
“你還沒走嗎?”我微笑。
“快了,明天我給你打電話。”馮孟煒笑著和我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離開。
和顧總李晶晶互道再見後,陳以深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朝著他的車走去。
“你幹嘛?”我怒聲質問著,只見他面色更加陰鬱。
霓虹燈的瑣碎光影打在他的臉上,他濃密的眉毛下,漆黑的瞳仁寒涼的如墜冰窟,我的心忍不住顫抖,卻也在潛意識裡做著無謂的掙扎,我甩了一下胳膊,換來他抓著我胳膊的手更加用力,痛感瞬間蔓延開來。
陳以深鐵青著臉把我塞進他的車子裡,疾馳而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一出聲才發現自己顫抖的聲音近乎沙啞,毫無底氣。
車子一路飛馳,陳以深直視著前方,冷冷地從鼻腔裡“哼。”了一聲,我沒來由的恐懼,不敢再言語,軟軟地靠在椅背上。
一路沉默,陳以深周身散發著的冰冷氣息在狹小的空間擴散開來,彷彿碎裂的寒冰把我籠罩,我只覺心口窒息般呼吸困難。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每次和他獨處,都有一種難言的緊迫感,心底有隱隱的驚懼,有隱隱的期待,有隱隱的心安。
在他面前,我是一個矛盾的存在,刻意疏離的同時又享受著若有似無的靠近。
他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靠的太近,我會被燃燒成灰燼。離的太遠,我又貪戀那一點光明,一點溫暖。
掙扎,痛苦,絕望,所有壓抑在心底的情緒潮水般一齊湧上我的心頭。我閉著眼睛,不想去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以後會發生什麼。
車子停在他的別墅,他開啟副駕駛,抓起我的胳膊就往下拽,我左手緊緊扒著車門,做著垂死掙扎,“我不下去。”
“你說了算嗎?”陳以深地獄修羅般的聲音傳來,我下意識抬頭,稀薄的月光下,他的眼眸彷彿蒙上了一層堅冰,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他用力一扯,我的手就離開了車門,身體也隨著他的動作踉蹌地向前撲去。他一把緊緊攬著我的腰,向前拖去。
到了他的房間,他一把把我推到在大床上,我看到他幾乎噴火的眸子裡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似要把我燃燒,似要把我吞噬。
我睜大雙眼,下意識想要起身,他的身體已經覆上來,用盡力氣按住我。
“不要,不要。”我徒勞地做著本能的反抗,慌亂地掙扎著。
“那你想要誰?”他低吼著,一手扣住我的下巴,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頰,指尖卻是冰冷的,穿透我的肌膚寒涼了我的心底。
我滿眼的驚懼幻化成濛濛水霧,蕩起了絲絲漣漪,聲音是瀕臨絕望的破碎,“沒有,沒有,陳總,我……”
“陳總?”陳以深聲音寒涼,眉頭緊皺,胸腔劇烈起伏,猩紅的雙眼迸射著冷戾的光芒,“在你心裡我只是陳總,是吧,嗯?”
我滿眼恐懼,可憐,似一頭待宰的羔羊,苦澀的喉嚨再也說不出話。
“你說話啊,嗯?”他捏著我下巴的手加緊力道,痛感讓我不禁“嗚嗚”起來。
“你對誰都好,對誰都笑,偏偏不對我笑,嗯?”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怒吼,“在你心裡我永遠都是陳總,是吧,嗯?”
陳以深突然起身,隨後是丁玲桄榔解皮帶的聲音。
我身體下意識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