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她才又愧疚地坦誠道:“婆婆,對不住,昨晚蝶兒頭一次做,不太習慣……所以弄得破了皮,還流了一點點血……”
莫老夫人怔了怔,瞬即會意。“不打緊、不打緊,初夜頭一回,是會流點血,一回生、兩回熟,以後就不會了。”
原以為婆婆會因為她笨手笨腳而生氣,沒想到婆婆反過來安慰她,她心裡溫暖極了。“謝謝婆婆。”
“傻媳婦,是我們要謝你呀!以後只要是對宗兒有幫助的事,你就只管放手去做。”
一想到媳婦有可能讓兒子恢復健康,甚至、甚至……能幫莫家添兒孫,莫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候,婆媳倆完全沒意識到,彼此的對話,是完完全全的牛頭不對馬嘴啊!
莫府為城裡首富,府邸佔地之遼闊,其富有程度,放眼全城無人能及。
不過也就因為如此,暮定秋才能在莫府角落,獨佔一座不為人關注,連僕役也鮮少來到此處的院落。
說是院落,或許有些言過其實。
院落四周密植綠竹,乍看是府中一景。綠竹中心矗了間竹居,隱密而幽靜,更彰顯出院落主人不喜與人交往,獨來獨往的冷僻。
風拂過,幾絲光線由綠意竹間透出。
莫煦宗走進竹林中的小道,無數竹影瞬即撒在他修長的身形之上,未多時他已隱沒在其中。
置身在影影綽綽之中,莫煦宗心裡的煩悶去了大半。
這裡是他給暮定秋的家,亦是他鬆氣、靜心之處。
這些年來,他雖因“病”遲遲無法接掌家業,身為莫家獨子,終是得揹負著家大業大的重擔。
“病”好一些時,他會拿著賬本來這裡看。
暮定秋自喻為他的影子,見他來,通常不會騷擾他,恰如其分的當他的影子。
只是,今天卻不一樣。
暮定秋甫踏出竹居,就見莫煦宗赤裸著上半身在井邊沖澡,訝異得說不出話。
好半晌,他才問:“這時辰衝冷水澡?”
莫煦宗輕應了一聲,當做回答。
他知道自己此時的行徑十分怪異,但他的心情被小娘子搞得相當鬱悶,不想做任何解釋。
得到淡然的響應,暮定秋好心提點。“莫爺今夜有任務。”
言下之意,是要他保重,不要因為一大早衝冷水澡,而染了風寒。
莫煦宗哪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劍眉一凜,順手將手中木桶朝他擲去。“我好得很。”冷肅的語氣聽來十分不悅。
不慌不忙閃過他擲來的木桶,暮定秋順道丟了塊汗巾,讓他擦乾身子。
“過過招如何?”接過汗巾,莫煦宗冷銳瞥了他一眼問。
徐緩挑眉,暮定秋問:“精力過剩?”
他聳肩利落甩開汗巾,矯健的身影疾如電馳,握拳,率先出手。
暮定秋見狀,不遑多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承接他擊來的硬拳。
兩人皆出自“密探營”,接受的是最嚴格的訓練。
密探營裡的悍血分子,除了基本的刀、劍外,掌、拳、槍及各種暗器皆精,可說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這一攻一守,拳拳肉搏,轉眼瞬間,兩人已過數招。
不過片刻,淋漓汗水一滴滴沿著莫煦宗寬額不斷滑落,在出拳接拳當中,汗珠飛甩,猶如驟雨,落在膚上,帶來微微痛意。
兩人的速度之凜,讓汗珠也成為傷人武器。
不分伯仲地又對了數十來招,莫煦宗彷佛打得不過癮,利目橫掃,就地踢起橫臥在地的掃帚當槍耍。
見他打得認真、表情嚴肅,暮定秋迫於無奈,只有凌空折竹當軟劍使。
若不是知道莫煦宗擁有兩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