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聲色疾厲地說,然後再鞭打她直到她站起身來。
當他們最後來到通往克萊瑞的大路上時,她疲倦得幾乎腳都抬不起來,因此她父親的馬兒好象都靜止不動了。朦朧中,嘉莉塔望見遠處的房子看起來模糊不清,好似海市蜃樓一般。 藉著一種超人的毅力,她終於走到了前門的臺階處。
當她爬上樓梯的時候,她求救地朝管家伯伯伸出手來,他就站在客廳的裡邊。不過,當他望了主人一眼,他知道自己沒有幫助她的膽量。
李柏穆爾從馬上跳下來,緊跟在嘉莉塔後面走進了大廳。
“到我的書房去!”
她幾乎想不起來書房在哪一個方向。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模模糊糊的,她覺得自己好似走在濃霧之中,不再有思考的能力,只是覺得抽在身上的鞭痕隱隱作痛。
一個僕人開啟書房的大門,她步履踉蹌地走了進去。
她走到屋子中央,然後伸出顫抖的手把額前的頭髮拂到腦後,因為她累得頭髮都披散下來。
她心想,自已該上樓去整理梳洗一番的,當她聽到書房的門砰然一聲關上時,不禁慢慢轉過身去。
她的父親正慢慢地朝她走來。
她望著那盛怒的臉孔,然後當她看到他手中握著細細長長的鞭子朝她落下時,不禁尖聲叫了起來……
韋恩漢爵士一睜開眼就覺得混身不對勁,好象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即將發生似的。隨即,他想起問題的癥結在於他的婚姻。
他睡得很香很沉,因為他實在太疲倦了。
剩下的四天,他耍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致他幾乎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
在他拜訪李柏穆爾的第二天,他的律師一大早就帶了結婚協議書和一大堆重建莊園的計劃前來徵求他的同意。
當他知道這些檔案早就準備好的時候,不禁氣得咬牙切齒。
條文列得詳詳細細、清清楚楚,似乎李柏穆爾是他家唯一的救命恩人。 想到自己必須倚靠一個陌生人來恢復祖先的產業,修復先人的房舍和肥沃先人的土地,他實在感到無法忍受。
現在,除了大方地接受既成的事實之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總不能讓律師和代書看出他心裡的不悅呀!提到裝修莊園等建議,他知道這都是門面話。實際上,李柏穆爾僅僅把它恢復成第九代的韋恩漢爵士時候的模樣。
韋恩漢爵士九世是艾瓦力的祖父。
無疑的,穆爾先生早把莊園的裡裡外外調查得很清楚。
他所建議的每一房間的窗簾樣式,幾乎就是原來窗簾型式的翻版。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新的窗簾質地較好,價錢昂貴罷了。
每一件事情都是預先計劃好的。
當韋恩漢爵士翻看一個接一個計劃時,設計人就站在旁邊一一地解說著,好幾次他都幾乎忍不住想要將它們撕個粉碎,然後大聲抗議說他寧可住在舊屋子裡,也不願接受這種人的恩惠。
不過,由於平時的自制訓練,他碩是把滿腔的怒火壓了下去。
相反的,他完全同意這些計劃而沒有作絲毫改動,然後他謙恭有禮地把律師和代書送到大門口。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動工?”在大門口他問他們。
“穆爾先生吩咐只要爵士您同意,禮拜四下午兩點鐘有六十個木匠、水泥匠、油漆工將到莊園裡面來。”
韋恩漢爵士不禁緊張起來,因為這時候正是他在教堂裡舉行結婚儀式的時候。
“他們會在草地上紮營或者就住在閣樓裡!”一位設計師解釋道:“他們會賣力地從早上做到晚上直到全部完工時為止。”
“謝了。”他費力地擠出這麼兩個字來。
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