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捷的聲音,有一種令金梅齡戰慄的語調,她茫然止住了淚,望著她面前的人,這人撞開了她少女的心靡,然而,她對這人卻又瞭解得這麼少,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他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性格。
辛捷左掌朝上一按,身軀平平飛了起來,貼著地面,打了個轉,坐到金梅齡的身側,他雖然身受巨毒,但多年不斷的修為,使得他在施展這種上乘的輕功時,仍不覺困難。
他忽又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我只有幾個時辰的活命,為什麼還不讓我高興高興。”
金梅齡望著他,勉強將臉上的肌肉擠成一個笑的形狀,但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她怎麼笑得出來。
姻雖忍著淚珠,“無論如何,”她暗裡下了決心,“在這幾個時辰裡,我要盡我的所能,讓他快樂。”
“然後呢……”她停頓了她的思想,溫柔地伸出手去,握著辛捷的手,將頭倚在他的肩上,輕輕地說:“隨便你怎麼說,我都聽你的。捷哥哥,我永遠……永遠是你的人。”
辛捷幸福地笑了,這少女純真的情感,使他有更多的勇氣面對著死亡。
同時,他也深深地為自己能佔據這少女的心而驕傲著,他甚至覺得自己的生命雖然短促,但卻是充實的。
當他知道他生命的期限,幾乎己沒有任何希望來延長的時候,就決定要好好享受這幾個時辰,這就是他的性格,永遠不作無益的悲傷,永遠不作無法做到的事,這性格是與生俱來的。
雖然,他對金梅齡並沒有深摯的情感,但是他卻希望她對自己有強烈的愛,那麼,在他死去的時候,他就不會感到寂寞了。
他粗獷地將金梅齡摟在自己懷裡,喃喃地訴說著,溫柔的言語像甜蜜的月光,使金梅齡浸浴在快樂裡,她以為自己真的幸福了,因為至少,她已得到了一份她所冀求的愛。
仍然是清晨,陽光從東方照過來並不強烈,辛捷感到貼在他懷裡的是一個火熱的胴體。
他們的衣裳都極薄,溼透了,更是緊緊地貼在身上,第一次看到少女身體上的美妙的線條的辛捷,心房劇烈的跳動著,從肩頭望下去,她的胸膛是一個奇妙的高弧,然後收束,再擴散,再收束於兩條渾圓的腿,收束於那雙奇妙渾圓的腳踝。
一切都是柔和的,但柔和中卻蘊含著一種令人心跳的狂熱,辛捷渴望著能接觸到這柔和的曲線。
這渴望是那麼地強烈,於是他抽出摟著腰上的手,當他炙熱的手掌接到觸到她時,他們兩人的心跳都幾乎停止了。
她閉著眼隨著他的撫摸,這感覺對她說來,也是奇異而陌生的,她聽到了他的呼吸愈來越粗重。
終於,她發覺他更進了一步,雖然她沒有這種需要,但是她願意順從著他,願意做一切事。
良久,四野又恢復了寧靜。
烏雲掩來,竟浙瀝著飄起小雨來,她深深地依偎在他的胸膛裡,她已將自己的一切,完全交給他了。
他們甚至連避雨的地方都沒有,但是他們也根本沒有避雨的念頭。
時間一刻刻地溜走,辛捷感覺到他離死亡更近了,方才,他雖然忘記了右臂的麻木與痛苦,但是現在他又感覺到了,再加上那種滿足後的疲勞,他似乎已嗅到了“死”的氣息。
望著倦伏在懷裡的人,他深深地歉疚著,他暗罵自己為什麼要在臨死時候、佔據一個少女的身心。
然而,同時他卻又是驕傲、滿足和愉快的。
這就是生命的矛盾,非但他無法解釋,又有誰能解釋呢?
雨停了,他突然感覺異常的寒冷,他身上的顫抖,使得金梅齡也感覺到了,抬起頭來,問道:“你冷嗎?”聲音裡有更多的溫柔,辛捷點了點頭,於是她站了起來,說:“我替你生個火好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