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好,連道:“蕪湖銀槍蔣名不虛傳,好一招‘雲龍六現’呀,蔣兄有子如此,足可自豪。”
人群中走世一個五旬左右老者,連聲謙虛對雁蕩大俠道:“多謝秦兄謬讚,犬子自幼習武,在這槍上實有廿年工夫,秦兄你看還過得去麼?”
雁蕩大俠:“好得很,好得很。”
高戰心中也很佩服,心想這少年年紀十七八歲身手已不凡,雖然比不上自己內力造詣,發出招式隱隱有風雷之聲,可是能夠撲滅燭火,功力也自不錯了。
眾少年相繼施展師門或家傳絕技,這些人的師長都是江南武林有來歷之人,一時之間,大廳中奇技迭出,采聲四起,做長輩的見自己弟子都能不負教誨,替本門增光露臉,心中都高興得很,對於那彩品風雷水火寶珠,倒不太關心了。
這時廳中獻技的是常州千手大士之徒,這千手大士暗器功夫是天下一絕,年青時靠著滿身各式各樣的暗器,會過不知多少英雄,從來沒有輸過,闖下千手大士外號,後來看破世情,削髮為僧,別人就改稱他為千手大士,他出家以後,對於昔年所用比較陰毒暗器一概拋棄,可是對於放發暗器功夫卻是愈來愈精,為恐絕技失傳,就收了一個小徒兒,傾囊相傳。
千手大士幼徒,向囊中一抓,兩手握滿金針,但見他雙手連揚,一根根金針破空而去,相繼穿赴燭火,那金針體積甚小檀香燭火力極強,一燒即紅,只聽到嗤之聲不絕於耳,片刻之間,在牆上釘下了八個大字:“秦老爺子華誕大喜”。
那金針燒得通紅,釘在牆上閃耀著淡淡的光焰,壯麗十分,雁蕩大俠撫髯大樂,呵呵笑道:“真難為千手大士教出如此乖巧徒兒。”
眾人都覺這花樣新奇有趣,真虧那少年挖空心思想出,那小小的一根金針,千手大士徒兒竟能根根穿過火焰,深深釘入楠木壁上,這手法,內勁造詣也是非同小可了。
眾人見雁蕩大俠甚是欣賞適才一幕,都不由暗忖,這小子恐怕要得到採品,正在此時,閃出一個廿七、八的青年,滿臉透著機伶精悍之色。
那青年向大家行了一札,走上前去,從兵器架上取了一文青劍,一言不發,一領劍訣,就開始表演劍術。
青年右手一伸,手中長劍揮了半個圈子。蓄勁不發,驀地連變數招,一吞一吐,化作萬般劍影,眾人都是赫赫有名之輩,但覺劍氣森森,竟然看不出長劍究竟要對向何方,彷彿每個方向都可到達,不由相反駭然,各自忖道:“這廝年紀輕輕,劍式即是這般怪異,不店說下面還有滔滔不絕的攻勢,就是這起手一招,自己也難以應付。”
那青年一招己畢,即收手道:“晚輩姓餘名志達,生平嗜武若狂,這劍式是晚輩無意中從一高人處學得,晚輩走遍大河南北,向各地名家請教,此式倒底是屬於何等招術,晚輩好學全這套劍法,均不得要領而回,這才單身到達江南,聽說江南群俠都聚集在此為秦老前輩祝壽,晚輩斗膽求教,各位都是武學大家,定能為晚輩釋疑。”
語詞誠懇,不含絲毫惡意。
林玉身旁童子臉色一變,對林玉道:“這是爹爹劍法,我倒要問問他是從何學來。”
他正想開口發問,驀地“碰”,“碰”兩聲,廳中離地兩丈左右窗子被人擊碎,飛進一個老者。
高戰定睛一看,心頭一震,忖道:“天煞星君目莫要是找我來的,他徒兒被我打下懸崖,生死不明,這事如果老魔得知,我可不得了。”
那老者寒著臉,大喇喇的走到廳中,對著賈俠道:“你那風雷水火寶珠快快拿來。”
賈俠嬉皮笑臉道:“這寶珠如果是區區的,自然應當送給前輩,只是現在寶珠己不是區區之物了。區區已送給天下英雄了。”
老者怒道:“我尋訪半月,得知這珠落入你這所手中,誰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