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有人趁機作亂。”
“慶安道觀?”太子皺起眉頭。
皇帝崇信長生道,在帝國各處大興土木,修建道觀,而作為京畿重地,帝國的心臟洛安京城,自然也是興建了諸多的道觀,諾大的京城,前前後後也是有十幾處道觀分佈在京城各處,雖然規模遠比不上通天道觀,但是卻也是修建的十分豪闊,大量的長生道徒充盈在眾多道觀之中。
太子雖然對這些道士沒有絲毫的好感,甚至有厭惡之心,但是卻也不敢輕易對道觀下手,畢竟這些道觀,每一座道觀都有皇帝御筆題字的匾額,一旦對道觀發難,便等同如對皇帝發難,皇帝依然是大秦的天子,太子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稟殿下,天剛亮的時候,慶安道觀忽然起了大火,據說整個道觀,竟是在同一時間有十幾處發生火災,道觀裡的道士們本要救活,西城一群人也大叫救火,衝到了道觀之中,見人就殺,武京衛趕到那邊的時候,與那群人也發生衝突,如今那邊一片混亂,武京衛也死傷不少人。”
太子眼中射出冷峻之色。
他當然已經明白,慶安道觀這場火,絕不是偶然出現,必然是有人精心計劃,道觀同時出現十幾處火源,如果不是早有籌謀,絕不會出現如此情況。
“傳本宮之令,調動西城武京衛,趕赴慶安道觀,但有作亂者,不必留情,殺無赦。”太子冷聲道:“同時派人通知武京衛各署,加強戒備,但有異動者,立刻逮捕,如有反抗者,立斬不赦。”
趙權正要退下,外面再次傳來聲音:“啟稟殿下,南城長樂道觀剛剛發生火災,有人趁機衝到道觀之內,肆意濫殺。”
太子的眼角開始抽搐起來。
他知道京城有敵對勢力,也一直小心提防,今日本來還準備趕赴前線坐鎮,但是趙權所言,讓他意識到京城或許比前線更為兇險,本已經決定繼續留在京城,以防京城發生動亂,可是人沒走,這動亂竟然是說到就到。
西城慶安道觀,南城長樂道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火災,也同時有人衝到道觀行兇,他此時已經確定,京城之內,有一個極為恐怖的對手正在暗中操縱這一切。
“皇城情況如何?”太子沉聲問道:“皇城可有動靜?”
皇城居於洛安京城中心,乃是城中之城,一直有軒轅紹的皇家近衛軍守衛,皇帝北巡,皇帝和皇后都離京而去,軒轅紹也帶著近衛軍主力隨侍北巡,護衛在側,五千近衛軍,調走大半,如今整座皇城,不過留下近千近衛軍駐守。
皇帝和皇后雖然走了,但是宮中貴人眾多,都留在了宮裡,一旦皇宮發生混亂,整個京城也就完全陷入混亂之中。
“回稟殿下,皇城並無動靜,依然是四門緊閉。”
太子微微頷首,軒轅紹離開之時,留下了手下最信任的驍尉展翼統領近衛軍守衛皇城,而太子早已經傳令展翼,在皇帝北巡時期,皇城四門封鎖,皇宮之人,不得隨意進出,任何人想要出入皇城,必先得到太子應允方可。
“派人立刻傳令展翼,四門嚴加防守,任何人不得出入,告訴展翼,讓他通傳宮中各處,無論何人,呆在自己宮中,不可出宮,誰若違抗,無論身份,立刻逮捕,送到本宮這裡來。”太子神情冷峻,沉聲道:“告訴遲不言,全城禁足,從現在開始,盡數歸家,誰若是在街上行走,以謀反罪論處。”
遲不言是武京衛指揮使,黃天都隨著安國公一族覆滅之後,馬仲衡繼任武京衛指揮使,但是隨後馬仲衡被派到齊王府,太子提拔遲不言擔任武京衛指揮使,由此將武京衛牢牢控制在手中。
太子很清楚,這個時候禁足,很有可能會激起城中百姓的怨氣,可是對手已經出招,而且明顯是要讓京城亂起來,這種時候,自然不能存有絲毫的婦人之仁,必然要當機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