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天暮便立刻擋了過去,並用劍擋開了她的手。
天暮的突然出現令瀾語受了驚嚇,她恐惶的發生一陣悅耳但又非常奇怪和突兀的鳴叫聲,隨即她撂起裙襬,lou出一雙嬌小的赤足轉頭就往外跑去。
“等一下,他不是壞人啦。”
火瞳推開一臉疑惑的天暮追了上去,才走到門口,卻聽到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而那與她只有一臂之遙的瀾語輕輕地一振衣袖後竟騰空而去。
在她驚愕的目光之下,瀾語那一襲絳紫色的衣衫化為了紫色帶有金光的長長翎毛,而瀾語則以她眼睛所能夠捕捉到的速度以人形變幻為了一隻只有手掌般大小的鳥兒。
鳥兒通體淺紫色,而尾部有著十數根絳紫色點綴以金光的翎毛,就在火瞳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的當口,伴隨著好聽的鳴聲,鳥兒已展翅飛向了高空之中。
火瞳頓時石化了。
“那個,那個是什麼東西……”天暮亦看到了這番變化,他傻乎乎抬起手來指著已近乎成了一個黑點的鳥兒,眨巴著眼睛呆呆問道,“那是人還是鳥?難不成是……妖魔?”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神色一緊,握著劍的手臂已擋在了身前。
話雖這麼說,但作為獵屍士的經驗卻告訴他那或許並非是妖魔,儘管他曾見過能夠從人形變幻為獸形的妖魔,但那個女孩的身上完全嗅不到妖魔所擁有的屍臭味。
“喂,火瞳,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天暮伸出手來往火瞳盡顯茫然的眼睛揮了揮,順便又往她肩膀上拍了兩下。
天暮的手很重,被他給拍痛的火瞳終於回過了神,她用手揉揉眼睛後,又握起拳頭來往額頭上敲了敲,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看錯啦?要不然…是在做夢?”
“火瞳?”
火瞳轉頭看了天暮兩眼,一臉疑惑道:“這夢真奇怪,怎麼還會夢到你呢?”
天暮又好氣又好笑,又往她肩上拍打了幾下,又在她耳邊大聲喊道:“醒過來醒過來,這怎麼看都不會是夢啊!”
被打痛的火瞳可憐巴巴地揉揉耳朵,“……就算不是夢,你也別拍得那麼重嘛。”
天暮抓抓頭,轉移話題道:“那到底是什麼?”
“她說她是瀾語……”
“瀾語啊,這麼說來就不是妖魔羅。”天暮才嘀咕了兩下,猛得又反應了過來,他的手有些顫抖,再一次指向了天空,雖然現在那裡已經是什麼也沒有了,只聽他顫著聲音說道,“她,她,她是瀾,瀾語?”
“對啊。”火瞳仰頭望著天空,好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原來瀾語是鳥啊。”
“怎麼可能!”天暮連忙直搖頭,“就算我不是危月的人也知道,危月國最最重要的‘言’怎麼可能會是隻鳥呢?”
“那剛剛那個又是什麼?”火瞳傻傻地問道,“她明明告訴自己叫瀾語啊……瀾語果然是鳥。”
天暮擺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天暮用力點點頭,“簡單的說吧,要瀾語是嵐家的對不對?”
“對。”
“月凜他娘也是嵐家的對不對?”
“對吧……”
“這就對了。”天暮握了一下拳頭,自以為非常有把握的推理道,“要是瀾語是鳥的話,那表示嵐家的人是鳥羅?月凜的娘也是嵐家的,這麼一來,不就表示月凜也是鳥?想想認識他也有一段日子了,怎麼看都沒有變成鳥的跡象嘛。”
火瞳側著腦袋想了想,終於還是輕輕點了下頭,“所以……瀾語就不是鳥?”
“嗯。”
“可……剛剛那個又是什麼?”
天暮再一次地抬頭看了過去,過了片刻,回頭與火瞳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