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項央囑咐的事情。
天刀項央,在一線天總部的影響力或許不及老牌神捕,且根基淺薄,但在外州,其名望與影響力,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不為別的,單項央斬殺兩大證道,以煌煌實力屹立於十九州之巔之事,就成為神捕門上下捕快之憧憬敬仰之人,代表著無人可及的地位。
一時間,北部六州風雲變幻,以各大州郡神捕門總部為重心,各明暗兩部的捕快放下手頭許多案子,全力將目光投放到境內的魔門當中。
恍然間,神捕門眾多捕快彷彿回到多年以前,神捕門和魔門斗的你死我活的時代,也多了許多的幹勁。
雍州,雍城外四十五里的蒼雲山上,雲霧稀薄,空氣清新,瀰漫著花草的清香。
山頭中央,巨大的宮殿如同史前巨獸匍匐,森冷而又莊嚴,垂下的陰影,將宮殿前挺立的兩人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
“沈傲,事情安排的如何?水無痕還有別的條件嗎?”
黑紗蒙面,秀髮如瀑,額角飽滿光潔,眼神幽深如海,高挑的身材甚至不比男兒遜色。
這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周身散發著強大又詭異的氣勢,甚至令的身旁的男人不敢抬頭去看,或者說褻瀆。
要知道,沈傲明著是蒼雲山莊的莊主,為獨霸一方的豪傑,暗中,是地魔一脈的天人長老,地位也是舉足輕重。
這樣的人,此刻卻如同乖巧的貓咪,順從的縮在這神秘女人的身邊,實在是一件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然而這件事在沈傲自己看來,又是如此的順理成章。
世界上,總有些人是與眾不同的,他們或是有著超越普通人的才華,或是有著普通人自慚形穢的容顏,是普通人奮鬥一生也遙不可及的優秀人才。
而這個聲音幽冷,略微帶著點沙啞的女人,就是既有才華,又有容顏,令天下絕大多數男兒都要甘拜下風的天之驕女,魔門的地魔君。
地魔君,原名已經不詳,自多年前擊敗本脈各大競爭高手,登頂地魔一脈後,魔君二字,已經成為代表她身份的標誌,沒有任何一個名字能比魔君更加顯眼。
而沈傲等一眾師兄弟,也都是地魔君曾經的仰慕者,現在,雙方地位實力已經天差地別,仰慕,也只能放在心裡,絕不敢顯露半分。
“回魔君,水無痕已經答應下來,只要我們將太虛的落腳之地告知他,他隨時可以出手,並沒有額外的要求。
只不過屬下擔心,他雖然武功高強,卻未必能夠壓制太虛,乃至將這個太上道宗的傳人格殺在雍城之外。
而且水無痕手裡握著我魔門極為珍貴的瘋魔丹,萬一戰敗被太虛所奪,豈不是以我魔門的底蘊資助敵人?將來會成為大禍患的。”
沈傲身材高大,卻是腰身微曲,低著頭對著身前觀望浮雲的地魔君小心翼翼說道,卑微的勁,實在很難讓人聯想到獨霸一方的豪傑。
地魔君回身看了眼沈傲,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師兄,心氣早已經消磨乾淨,只剩下漸漸衰老的身軀以及日漸腐朽的靈魂,再不是敢於向任何人拔刀而戰的少年郎了。
可悲又可嘆,所以,她才要遵循自己一直努力的目標前進,為的,就是擺脫這樣的命運,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說的很對,沒有人能保證水無痕一定能殺了太虛,但比起你們這些人,他更有可能,不是嗎?而且,我很看好他,這是一個極有潛力的天才,給他時間,悉心培養,未來,足以與我並肩。”
地魔君對於水無痕有著極高的讚譽,這令沈傲心中極度的不舒服,低著的臉龐頗為難看,眼角又有嫉妒的目光一閃而過。
任誰在喜歡女人的嘴裡聽到讚美別人的話,都不會舒心,但他又無可奈何,因為地魔君說的就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