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還遠遠夠不到絕望那一層。
手中長刀貫出,一式頗為古怪的刀招斬出,指向對方的闊劍,看似輕飄,淡如雲煙,但面對這一刀的塗磊卻是面色狂變,血氣上湧,面色殷紅。
看不到的殺機,看不清的殺氣,這一刀,乃是項央以飛沙快刀之法運使新得不久的血刀刀法。
快準狠三味俱全,說是一刀,其實是三刀,刀刀疊加,在血刀經內氣的催發下,如千鈞蓋頂,又似瀑布傾瀉,沖垮一切。
好像是一聲脆響,又隱隱有兩聲迴音,項央一刀劃開闊劍如浪濤拍岸的一擊,直接揮灑在塗磊的胸前,一刀而過,衣衫現出一絲血線,胸口裂開,淺淺一絲,只是劃傷。
項央吞吐紫霞,收刀回鞘,塗磊則是一臉不甘的垂下右臂,右臂手肘尺澤穴竟不知何時也有一絲血線,讓他再難出劍。
曲靖飛見到這一刀,也不禁拍案叫絕,好厲害的一刀。
至於戚春來與魯達,也震驚的看向項央,這一刀,竟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斬出來的?
那些經年練刀,苦苦追尋刀道的刀手,若是見到這一刀,只怕也會喜不自禁,著實是好刀。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作罷
項央反手插刀歸鞘後,眼裡露出一絲異色,竟然也頗有些吃驚,這血刀經的威力的確不俗,尤其因為他練過飛沙走石十三式,出刀飛快,更多了詭異與威力。
咯嘣蹦,戚春來雙拳緊握,骨骼脆響,看著項央,滿臉的凝重,項央的武功很高,尤其是這刀法,連他也只能看懂四五分,魯達倒是好運道,撿了這種奇才。
“塗磊,你與項央連戰三場,從內力,到手上功夫,再到兵器,項央全都技高一籌,他去地牢看守一月時間,你還有異議嗎?”
曲靖飛起身開口,明著是詢問塗磊,其實話題對準的方向就是戚春來,魯達笑眼眯眯,鬆了一口氣,小項果然厲害,連塗磊也不是對手。
“卑職心服口服,項捕快雖然年少,但武功之高,手段之妙,在下甘拜下風。”
塗磊腦海中還在回想剛剛一刀,一刀盪開他的闊劍,一刀斬在他的胸口,還有一刀斬在他右臂肘部的尺澤穴,但他明明只看到一刀,這刀法實在詭異。
“哈哈,好,不過小項雖然技高一籌,但你也不要氣餒,我可以向你保證,下次的地牢看守,必是你塗磊。”
寬慰一番塗磊,定下項央到地牢之事,戚春來也沒有再開口反駁質疑,這事就算圓滿解決了。
而戚春來和塗磊也沒有臉面再留下來,找了個藉口便匆匆離去,對於項央,倒也沒多大的怨憤與不滿。
若說項央耍陰謀詭計,或者下手毒辣,那肯定會惹怒兩人,但現在項央硬實力如此,下手還拿捏分寸,極為得體,就什麼毛病也挑不出了。
曲靖飛對此倒也沒什麼表示,相反,對於項央是越看越喜歡,曲夫人也是一樣的表情,唯有曲師蓉一臉的難看,跟著曲靖飛離開之前,還狠狠瞪了眼項央。
“小項,你是哪裡人?家中還有什麼長輩嗎?”
曲夫人看著項央一臉的滿意,雖然之前飯桌上項央頗為粗鄙無禮,但世上沒有完人,有些缺點也是可以理解的,何況瑕不掩瑜,這武功與潛力,還有年紀,正與自家閨女相配。
“回夫人,在下是清江府安遠縣人,母親在出生時就不在了,父親原本是衙門捕快,因公殉職,距離現在還不到半年時間。”
項央頗為恭順回應,不過回答的話,倒是讓曲夫人有些措手不及,父親去世還不到半年,這要是跟他提師蓉的事,豈不是顯得他曲家不識禮數嗎?
魯達在一側點點頭,如此應該就打消曲家的招婿算盤了,而且曲師蓉本身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