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期已過。
三人再次聚集到墨老屋中,排成一排。
韓立站在三人中間,感受著丹田中微弱到近乎不存在的氣流,忐忑不安。
三個月時間過去,他的修行速度宛如蝸牛,每次修煉產生的神秘氣流都會將他折磨的痛不欲生,因為經脈之中過於狹窄、擁堵。導致氣流好幾次差點“破壁而出”。好在他運氣不錯,最後按照口訣將氣流成功歸入丹田。
可也因資質不佳,口訣進度實在不敢恭維,所以害怕墨老認為他消極修行,逐去外門。
自從知道了墨大夫的入室弟子每月有五兩銀子的補貼後,韓立無時無刻不想成為入室弟子。
門派中堪比內門弟子的身份倒是其次,最關鍵是那五兩銀子。
韓立雖年紀小,卻心智早熟,一直想要幫家裡減輕負擔。
但他不知道的是。
他旁邊兩人。
一個根本修煉不出法力,一個修煉出了法力,也和沒練出一樣。
某種程度上來說,韓立也算是鶴立雞群的一枝獨秀。
墨大夫把韓立和張鐵晾在一邊,首先檢查了江嶽的修行進度。
以這位便宜徒弟的資質,三月時間,將口訣第一層修到圓滿綽綽有餘。
他把手搭在江嶽脈搏上,用獨門技巧一催,想逼迫丹田之中的法力湧出。
‘嗯?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經脈之間空空如也,完全沒有法力湧出的跡象。
墨大夫狠狠地揪住江嶽的手腕,手背上青筋暴起。不肯放棄的探究了一次又一次,卻依舊沒有出現他想要的結果。
“你!”
墨大夫面色鐵青,漆黑如墨的眼瞳爆發出瘮人的目光,宛如一條隱藏在陰影處的毒蛇,神情恐怖猙獰。
“餘子童這是怎麼回事?”
墨大夫怒髮衝冠,在腦中質問余姓修仙者。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以他現在的身體最多能在支撐個五六年,要是最重要的奪舍環節出了差錯,那這麼多年的盤算,就徹底付諸流水了。
“額…這,這,這。”墨綠色的光團,也就是餘子童,支支吾吾回道。
他能猜出原因。
極大可能是因為江嶽沒有木屬性靈根。
沒有對應功法的靈根,就不能修煉相應屬性的功法。
這是修仙界萬古不變的真理!
可作為修仙者,他是高傲的。即便曾經重傷被墨大夫偷襲至死,他依舊瞧不起墨大夫。
凡人如螻蟻,這是所有修仙者的共識!
所以至今他都沒提過修煉長春功需要木靈根。
想到之前自己信誓旦旦的話,餘子童一時間尬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哼,餘大修仙者,老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只不過是附身於我的一個孤魂野鬼罷了。若不是老夫全力壓制意識同化,你早就魂飛魄散了。”
“你說是不說!”
“說,我立刻說!”餘子童放下尊嚴,立馬繳械投降。
墨大夫等餘子童解釋完之後,知道靈根之別,冷哼一聲,把江嶽的手腕甩開。死馬當活馬醫,繼續探查起了另外兩位徒弟。
他首先檢視了張鐵的脈搏,還是沒有法力跡象!
墨大夫周身環繞著攝人的氣場。
任誰被給予希望後,又馬上破滅,都不會平靜。更何況是曾經縱橫江湖,身居高位的墨大夫。
一把將韓立的手腕抓住,他又開始探查。
一股法力氣流被他逼出丹田,流淌於經脈之間。
宛如久旱逢甘霖,沙漠逢綠洲,墨大夫死死抓著韓立的手腕,壓抑著心中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