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是一個好爸爸,好丈夫。但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慾,在失去家庭之後,這種慾望似乎反而更加強烈。我繼續想盡辦法偷女兒的內衣自慰,然後在夜裡躲在臥室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我考慮過自殺,於是我拼命地辦業務,接案子,我打算在3年內賺夠200萬,夠她們母女生活後,我就找個地方自我了斷。直到……
(J先生抬起淚痕交錯的臉,對Z先生說:“直到你來找我。”)
Z先生只是微微頷首,其他人也都不說話。這個被Z先生稱之為“暖身”的階段其實殘酷無比,聽到別人的傷痛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大家別無選擇,既然決定在一起彼此幫助,就要堅持到底。
J先生已經恢復了平靜,正在用紙巾細細地擦臉。Z先生看看他的臉色,慢慢地說:“我們曾根據這張照片的偷拍角度,推算出拍照者當時就在你家對面的樓頂。蹲守了幾次之後,沒找到那個人。所以,對於策劃者,我們還是無能為力。不過,我們找到了他。”他把一組照片推到J先生面前。
照片上的場景各異,主角都是一個衣著寒酸的老人,看年紀已經接近六十。J先生把幾張照片擺在眼前細細端詳,幾分鐘後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就是他!”J先生的眼中陡然爆出一絲殺機,“他女兒呢?”
“那不是他女兒。”Z先生搖搖頭,“當年她只是一個雛妓,6年前死於三期梅毒。”
他把另一個資料袋丟給J先生,J先生翻看著裡面的資料,臉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Z先生讀懂了他的情緒,笑了笑,說道:“就我們的計劃而言,有他一個人就夠了。”他指指照片上的老者,神情嚴肅起來,“相信不久之後,你就能重新贏回你的家庭和你的妻女。”
J先生看看照片,又看看Z先生,目光漸漸變得決絕。
“那我們還等什麼呢?”
第二十三章 他和“她”
方木向邊平請了一天假,沒說明去向,邊平也沒多問,囑咐了一句開著手機就准假了。
2個小時後,方木的吉普車駛進了J大校園。
大半年沒回學校,這裡的變化已經非常明顯。幾棟高樓拔地而起,讓學校裡多了幾分建築物的硬冷,少了幾分象牙塔的閒適。
方木減慢車速,讓吉普車在校園裡漫無目的地遊蕩。駛過田徑場,駛過食堂,駛過游泳池,最後停在南苑五舍門前。
方木沒有下車,透過車窗看著面前這座七層建築。它還是老樣子,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這裡進出的面孔。腳步匆匆的學生們有的好奇地看看停在路邊的吉普車,有的視而不見,昂頭而過。他們中的有些人也許聽說過這裡曾發生的故事,對他們而言,會給自己平淡的生活中增添一點刺激、新奇的談資,而對當事人來說,恐怕就是一生都難以磨滅的回憶。
方木忽然想起很多人,想起杜宇、鄒團結、劉建軍,還有陳瑤、孟凡哲。他們中的有些人,正開開心心地生活在別處;有些人,方木寧願相信他們已然墮入輪迴,正在某個幸福的媽媽腹中孕育,或者在溫暖的襁褓中睜開懵懂的眼睛。
無論如何,請你們把一切都忘記。如果一定要有人回憶,那就讓這個人是我好了。
方木發動汽車,開向校園的東北角。
地下室附近荒草遍地,方木想起這裡春夏兩季鬱鬱蔥蔥的樣子,恐怕在J大校園裡,這是最大的一片綠地了。不知校方是不願再動還是不敢再動,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好像仍然是方木攙著邰偉走出時的樣子,就連門口倒伏的枯草都一模一樣。方木走到那兩扇鐵門前,摸摸門上纏繞的鐵索,感到一手的鏽蝕和冰冷。
“要進去看看麼?”
方木回過頭,是邰偉。
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