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剛剛襲來的睡意頓時消失無蹤,忙起身檢視。
這一看便叫程曦心中驚懼不已,只見帶頭之人竟是國公爺!
這是出了什麼大事?居然能讓全家來到自己房中,程曦心道不好,但也只能起身到門口迎接。
眾人一見程曦露面,不禁停下來勢洶洶的腳步,老夫人第一個出言怒呵道:“好你個賤婢,竟然膽敢謀害賀家長孫正妻,竟是活的如此不耐煩了麼!”
程曦不禁驚訝道:“大少夫人怎麼了?”
大夫人劉氏亦是跟著附和:“裝什麼無知,別跟我們說,你這般穿戴整齊之容,只是你起的早!”
程曦不禁啞然,自己坐在榻上,一夜和衣未睡,怎的這般也會遭來悱惻,可實情確實辯解不得!只得順著撒了謊:“奴婢今日睡得不安,確實起的早些,但奴婢實在不明啊,究竟發生了何事?”程曦腦中萬般念頭閃過,會否又是曾華盈耍了什麼詭計想陷害自己,想讓自己歸順聽從?也只這有這番可能性最大!
眾人皆已認為她是在演戲,不禁一個個怒視相向。
賀銘泰眼神極是糾結,終是出了聲,道:“你當真不知道嗎?盈兒死了。”
“死了!!”程曦不禁驚叫出聲。
這一次,程曦確實驚嚇不已,雖方才心下還做了萬般猜測,但卻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會死了!是死了嗎?!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怎麼會?自己明明幾個時辰之前還見過她,都好端端的呀,更一番是拉攏、不、應該威脅自己為其賣命,怎的這般就死了!且賀府之人也斷不敢在王妃與丞相即將抵達之前將其殺害,這一切說不通啊!
大夫人冷哼道:“你這賤婢還要再裝傻麼,昨日已有人親眼見過你去過佛堂,你便說說,前去為何?怎的在你回來之後的夜裡,盈兒就會突然暴死!”
“這、這是因為大少夫人派人拿了王妃的玉鐲,讓奴婢前去的。”程曦不禁急道:“大少夫人說她是被冤枉的,讓奴婢為她辯解清白,大少夫人的丫鬟可以作證啊!”程曦不禁心緒極亂,便只能隨意撿了一些話來說。
老夫人聽了這話更是憤怒,氣道:“那丫鬟也已經死了,連同我的三個奴婢也都一同丟了性命,你儘可以狡辯推脫!”
程曦不禁再次瞠目結舌,全死了?究竟是誰這般?這也太過狠毒了!
不過想轉念一想,那歹人既是要行兇,又怎會留下活口,是自己被嚇傻了,才會一時想不到,隨即程曦逼迫自己冷靜,然後解釋道:“奴婢卻是不知此事,今日大少夫人丫鬟前來,我府中的丫鬟們也都見到,她所說之話應是亦都聽到,夫人不妨查問一番。”
見園裡的幾人丫鬟皆是連連點頭,除了自己與梧璃,一個個皆是身著褻衣,顯然都是在睡夢中被拉起。
“本就是你園裡的丫頭,自是你說什麼,她們便會應什麼!” 大夫人皺眉叱呵道:“你個賤婢,此時狡辯又有何用!”
程曦急道:“夫人明察啊,大少夫人近身丫鬟來時,想必也有別人看見,不妨都去查上一查,總能讓奴婢辯以清白啊!”
國公擺手道:“不必如此麻煩,便說是盈丫頭讓你前去,又怎會在你走後便發生意外?這一切怕是與你也拖不得干係!來人啊!先將她壓去柴房,等曾家人來後再審!”
家丁聽令,不禁立刻上前。
梧璃立刻想要擋身在前,程曦慌忙死死的拽住了她衣角,就怕她再惹事端。
梧璃雖是氣極,但也非魯莽之人,當下已知程曦之意,便無奈讓了開來,只恨恨的看著家丁們在眼前將程曦的雙手做了一番捆綁。
程曦不禁心下絕望,這番用意怕是要讓曾家決定自己的生死,賀家便不管不問了!
此時對賀家來說,自己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