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有的。”莫梓宸拆開信封將其中一封遞給秦栩栩,“喏,家書。現在邊關戰事還算是平穩,等過完年,朕找個機會將他詔回京省親,這總行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秦栩栩滿意點頭,可卻見莫梓宸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些不對。
“阿宸,可是前方軍隊有事?”
莫梓宸對上秦栩栩關切的眼神展開微蹙的眉頭搖頭說道,“別擔心,沒什麼。”
……
用過午膳,莫梓宸回到御書房展開秦栩沐的那封密信出了神。那信上,秦栩沐只有幾個字:軍中大火併非天災,內奸顧泰,與慶王暗地往來不絕。
顧泰,慶州人士、永泰二年武榜眼、與慶王往來不絕。
莫梓宸閉著靠在椅子上想著密信上的話漸漸有了思路。再睜開眼睛時,原本隱隱藏在眼中的怒火已經悉數散去換上了清亮神色。
提筆寫下密信,喚來了安德禮,“把這密信八百里加急送至軍中秦栩沐手中。”
“是。”
……
永泰四年除夕。
新年添丁,又逢軍中捷報頻傳,莫梓宸自然心情大好在席間不免多飲了兩杯酒。
秦栩栩看他微醺的樣子伸手叫來了侍墨,“醒酒湯備了麼?”
“備上了,在偏殿溫著呢。”
秦栩栩起身說道,“那你帶我去拿。”
莫梓宸看秦栩栩要離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栩栩,你去哪?”
秦栩栩捏捏他的手心柔聲說道,“我去偏殿給你拿醒酒湯,很快就回。”
來到偏殿,秦栩栩把醒酒湯倒入放在棉套的湯盅中準備轉身回前殿時嚇了一跳——
慶親王正默不作聲的站在她身後,燭火晃動讓毫無防備的秦栩栩險些砸了手裡的湯盅。
“嚇到你了?”慶親王臉上有些歉意,企圖走上前,“有沒有燙著?”
秦栩栩後退兩步神色警惕,語氣疏離,“慶親王,你逾矩了。”
慶親王停下腳步微笑揮手讓侍墨退下,“娘娘果然還是那時未告知本王身份時放得開。那時的娘娘能挽起袖子與陌生男子下棋廝殺,現在卻只能拘泥於身份禮節之中了。”
侍墨顯然不能就這樣把秦栩栩留在偏殿,站在秦栩栩身邊並未挪動腳步。
秦栩栩卻轉身將手中的醒酒湯交給侍墨,“去把這個給陛下,讓他趁熱喝了。”
“小姐……”
“沒事。”秦栩栩看著慶親王眼神鎮定,“慶親王不過是想與本宮談談下棋之道而已。”
侍墨退下後,秦栩栩站在原地看著慶親王先開了口,“王爺有話不妨直說,本宮向來喜歡直接的人。”
“這裡說話不方便。”只一個眨眼的功夫,慶親王便來到秦栩栩身後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帶出殿跳上了旁邊蘭臺的房頂。
秦栩栩甚至沒來得及反應,便已經站在了七丈高的房頂上。一把推開慶親王向後退了幾步,“慶親王,你要做什麼!?”
“你小心些。若是摔下去,可是不得了的事。”慶親王指了指秦栩栩懸空的身後笑道,“你把醒酒湯交給侍墨,不就是想讓陛下來救你麼?那本王把你帶到這裡,意圖…娘娘如此冰雪聰慧自然是明白的。”
“你可知道本宮是這大涼朝的皇后?”秦栩栩強迫自己儘量不要看下面保持鎮靜說道,“你是要挾持本宮,還是要謀反?”
“當然知道。哪有娘娘說的那般嚴重?”慶親王嗤笑,“本王不過是想再與娘娘下盤棋而已。娘娘不會不答應吧?”
秦栩栩回頭看去,果然那屋脊上已經擺好了一張棋盤。如此明顯的處心積慮讓秦栩栩心生懼意的同時也升起了怒火,回頭冷冷說道,“本宮不會與你下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