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電視開始了。
女主角的出場平凡無奇,但正是因為這種平凡,讓人感覺到格外的動人。
她就像路邊的野草,你踩不死也燒不壞,看似卑微,但卻有著骨子裡的堅韌,從眼神從姿態從動作都能看出她絕不服輸的傲骨。
鄭貝妮這次在劇中的表演明顯昇華了,比以往更具有張力,就連杜倩這位原本只是純粹甜橙的妹子都被吸引了。
只是還未等反覆品位,魏然的出場比起鄭貝妮的平凡,就高調許多。
一絲不苟、就連領結袖口都燙得筆直的學院服,唇畔似笑非笑的慵懶,明明並非近視的雙眸卻戴著一雙平光鏡,遮住了銳利的眸子,似是隨時隨地都在觀察著旁人。
冷靜而從容,不帶一絲感情,就像最為慵懶的看官,擺出閒暇而舒適的姿態。
魏然的演技流暢自然,將一個腹黑大灰狼的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尤其是眼角一點淚痣總是顯得那般動人,若非母親來來回回端水果或者給她拿牛奶,杜倩一個人恐怕早就抱著螢幕開始舔屏。
只是心中不由得浮起一絲疑慮。
在這樣兩位大咖的壓制下,白恬兒難免會被打壓下去吧,對自己的女神來說……實在是太殘忍。
即在此刻。
一隻黑色長筒靴出現在眾人眼前,鏡頭上移,掃過的那張臉頰精緻到無與倫比,讓人忍不住驚撥出聲。
她是一道光,在天邊轉瞬即逝,讓你的瞳孔不住放大的極光,佔據了你所有的心神,似是一隻手狠狠揉捏著心臟,又痛又悶,那時長時間不曾呼吸,所造成的後果。
天哪,白恬兒?
不,這裡那有什麼白恬兒,只有一個名叫流年的女孩。
若說鄭貝妮和魏然演技出眾,白恬兒給人的感覺則是渾然天成,絲毫沒有雕琢的痕跡,彷彿她和流年已化為一體,那臉上欠扁譏諷的笑容讓人又愛又恨!
如此精緻又狂傲……
原來有一種美麗,真的能灼傷眼球,杜倩就連稍稍移開目光都不願意,原本打醬油給女兒切水果的母親也停了下來,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驚擾到了電視中那個人。
俊美的不像女孩,骨子裡的瀟灑和帥氣足以在瞬間征服所有的人,這種雌雄莫辯的美麗實在太有殺傷力,杜倩狠狠咬著下唇,幾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螢幕中,短髮少女眸光低斂,透過睫毛可以看到略顯諷刺的目光,十指交叉的雙手抵著下巴,唇畔勾起的弧度透著微妙。
“喔?校園裡似乎來了個有趣的小東西啊。”
小東西……
流年說話的語氣好像這不過是一隻蟋蟀、一隻螞蟻甚至是一樣奇特的禮物,內裡全然沒有半絲尊重的意思,偏偏在她的口中又是如此理所當然,好像天生就該如此。
這不是白恬兒,這只是流年。
動作定格在流年的手指輕輕撓著碎髮,另一隻手接過副會長遞來照片的瞬間。
那張小小的一寸照片,正是鄭貝妮所扮演的時蘭貼在社團志願申請表的照片。
流年眼中玩味的光芒被點亮,稍稍側身的動作卻有點漫不經心,好似這不過是枯燥生活中的一點樂子,更像是一隻準備捕獲食物的惡魔,激起觀眾的腎上腺素,讓人慾罷不能。
下一秒,片尾曲播出,杜倩的身子卻依舊僵硬,目光呆滯,似是沉迷在剛才那一幕中。
“這女孩演的……挺好,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還是杜母的聲音將她喚回現實,杜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極為燦爛。
“這是白恬兒呀!”
杜母一愣,作為母親她當然知道白恬兒是何許人也,絕對的優等生,本市高考狀元,也是剛剛出道的藝人,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