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恐怕是想不得了”說著,她將手中一物狠摔至地上,傾刻間玉碎紛飛,正是樂姨娘的那隻鐲子,“你說我是為了袁授為難你,你只管這麼認為。我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還有五天,怎麼做,隨你。”
顧晚晴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頓了頓步子,“忘了和你說,最近折騰的……樂姨娘的身體不太好,我可不敢保證你拖得太久她不會出什麼意外,到時候,就算你依了我的話,也未必能見到她了。”
說實在的,顧晚晴對拿捏顧明珠總是欠了些信心,如果顧明珠狠心之下真的不管樂姨娘了,她也沒招,總不能真把樂姨娘弄死洩憤吧?
所以現在只能賭賭顧明珠的良心,看她是要親孃,還是要自己的前途。
至於洩露出去的典籍內容,這個也是毫無辦法,只能便宜鎮北王,還得防範著他得隴望蜀,畢竟分籃裝蛋的道理誰都明白,鎮北王怎麼可能不知道顧家另有秘密?而對於顧家來說,失去六分之一的典籍不算什麼,可若是所有典籍都被鎮北王抄錄到手,那顧家還有什麼繼續存在的理由?這個可能顧晚晴不信顧明珠沒有想到,但她還是這麼做了,這絕對觸到了顧晚晴的底線
回到房裡繼續躺著看書,沒一會青桐過來說顧明珠走了,臨走前也沒動地上的那些碎玉。說完,青桐面上浮起一絲擔心。
青桐和冬杏就在顧晚晴身邊,每天跟進跟出的,有什麼事想要完全瞞住她們兩個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對於顧明珠一事,顧晚晴並沒有刻意隱瞞,當然也沒有主動解釋,就任她們去猜,以青桐的觀察能力,估計是已猜到了八九不離十,冬杏麼,那丫頭太實惠,應該還沒有了解太多。
不過,對於暗中與袁授和葉氏夫婦聯絡一事顧晚晴是瞞得死死的,尤其在顧明珠這事出了以後,更堅定了顧晚晴保持葉氏夫婦的決心,如果有一天有人拿葉氏夫婦來要脅她,不用考慮,她什麼都會應的。而青桐她們頂多猜到顧晚晴在外另有勢力幫著做事,卻不知道是誰。
當天晚上顧晚晴很早就休息了,她沒有讓丫頭守夜的習慣,便早早地打發冬杏和青桐出去,可等躺到床上,她又睡不著了,腦子裡想的都是顧明珠的反應,連帶著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周氏,對於周氏主動提供線索一事,顧晚晴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想,不知多久過去,正當顧晚晴也開始有點迷糊的時候,忽然聽到窗子響了一下,而後便覺幔帳輕動,有風吹進屋裡。
有人顧晚晴才一緊張,馬上又放鬆下來,是袁授吧?
顧晚晴繃著神經等了一會,聽著窗子開了又合,又聽到輕巧的腳步聲直到床前,隨後幔帳被人由外掀開,顧晚晴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終是放了心,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顧晚晴是睜著眼睛的,她也以為袁授知道她是醒著的,可等了半天,袁授也沒什麼動作,她這才察覺夜燈是點在外室的,映到這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她又是睡在帳內的,太過昏暗,他根本沒發現她是醒著的。
出於好玩的心態,顧晚晴合上了眼睛裝睡,感覺到幔帳掀動帶來的微弱風拂,又感到腿旁一擠,偷偷睜眼去瞧,便見袁授坐在床尾處,一腿在床上盤著,一腿垂在床下,靠在床柱上,保持著這個姿勢很久,一動也沒動。
這是幹嘛?雖然看不見,但顧晚晴感覺得到他正在看她,他應該也看不見吧?可她卻感覺到他目光的炙熱,讓她心生不安。
這太詭異了顧晚晴心裡告訴自己應該馬上“醒”過來抓他個現行,再狠狠地糗他一頓,可身子就是不聽使喚。在這小小的幔帳之中,黑夜和寂靜放大了許多平時忽略的聲音,顧晚晴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的呼吸聲,和她的心跳聲。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顧晚晴努力地平復著情緒,可越告誡自己不要想,那段狂亂的記憶越會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