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道:“龐姨娘,妾身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畢竟……畢竟家父也算有些影響力……”
“二夫人莫慌,奴可不是那把弄是非小人。”龐春梅說著,面上的笑容卻更濃了些:“奴這次來,卻是來給二夫人您道喜的。”
“道喜?卻不知喜從何來?”
“樞密使童貫童大人,親自保舉二爺南下平叛,這可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說不得二爺能給您掙一個誥命回來呢!”
南下平叛?
聽到這四個字,程鸞兒心中便是一緊,她便是再涉世未深,也知道戰場上刀槍無眼,便是武藝再好,也未必就能安然無恙。
尤其這剛嫁過來兩個月,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她如何捨得武松南下冒險?
“咯咯咯,二夫人莫要擔心。”
龐春梅嬌笑著上前,舉止自然的挽住了程鸞兒的皓腕,解釋道:“老爺已經跟童樞密商量好了,二爺帶著隊伍只負責押運糧草,等最後沒什麼危險了,才輪到二爺上去撈些功勞老爺在信上說了,等回來之後,二爺至少一個安撫使的差事沒跑!”
程鸞兒卻依舊不肯放心,又拉著龐春梅追問了半響,等清楚這好處是武凱用‘天雷’的秘密換來的,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隨即又眨著小鹿般純清澈如水的眸子讚道:“二爺能得大伯這般盡心扶持,真是天大的福分,可惜妾身嫁過來的時候大伯便已經奉命去了汴梁,否則妾身定要代二爺在大伯面前好好磕上幾個響頭。”
要說論姿色,這程鸞兒未必記得上李瓶兒,畢竟她如今才不過十五歲,身子骨還沒有完全長開。
可她那雙通靈剔透的眸子,卻稱得上是得天獨厚的恩物,便是龐春梅這樣心思複雜的,被她拿眼一瞧,也忍不住生出些親近感。
怪不得李瓶兒總抱怨最近受了冷落呢。
龐春梅一邊想著,一邊卻收斂了笑容,正色道:“二爺是老爺一手帶大的,情分自然不同,不過也正因為熟悉二爺的脾氣秉性,所以老爺在信中很是擔心二爺會貪功冒進,招惹些沒有必要的麻煩這一點,還請二夫人多多叮囑,千萬莫要讓二爺胡來。”
這下子程鸞兒又開始緊張了,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月,但她早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丈夫是個不喜歡走尋常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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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鸞兒如何琢磨對策,勸阻丈夫莫要冒險且先不提。
卻說前廳之中,武松剛剛收到了一個意外的訊息梁山賊於三日前突襲了曾頭市,殺了曾家上下老小不說,還順勢收服了遠近聞名的好漢史文恭!
聽了這番稟報,二郎皺眉不已:“那曾頭市的名頭,我也曾經聽說過,即便比不上我家哥哥這聚賢莊,卻也是個擁兵數千的豪強,卻怎得連梁山那些殘兵敗將都抵擋不住?”
“啟稟二爺。”
便聽現任探馬營統領摩雲金翅歐鵬道:“單憑那梁山賊寇,自然奈何不得曾頭市,可不知那宋江使了什麼手段,竟聯合了青州境內幾股悍匪一同出手,那曾家猝不及防又寡不敵眾,這才敗下陣來。”
頓了頓,他又道:“打下曾頭市之後,那宋江便一股腦將哪幾股悍匪引到了梁山上,如今怕不有七八千人,出了名的江湖好漢也有近百,似那魯智深、楊志、史進等,更是江湖上的翹楚之輩如今這梁山賊論實力,比晁蓋在時只強不弱!以屬下看,咱們怕是要早做準備,免得那宋江做大,圖謀為晁蓋報仇!”
他這話若是放在平時,怕是立刻就會得到武松的熱烈響應,只是如今……
武松遲疑的望向欒廷玉,便見欒廷玉搖頭道:“大人,這眼見朝廷的調令就要到了,實在不宜節外生枝不過那梁山死灰復燃,咱們也不得不防,至少要留下一半人馬和火器營,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