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饒地說:“這位小姐,我的風箏都被你和那位公子壓壞了,你說怎麼辦吧?”
上官容仁這才從回憶中清醒,她愣愣神地看一眼攤主,又看一眼被壓得不成樣子的風箏,心裡確實有些內疚,剛才還是一堆美麗、靈氣十足的風箏,而短短的幾分鐘,居然都不成樣子了,難怪人家攤主不高興,於是她走上前,大方地隨手在風箏堆的上空一劃,說:“多少銀子?我賠你。”
少見這麼大方的人,攤主一下子就起了貪念,只見攤主暗自一陣壞笑,隨後露出很生氣的樣子說:“五十兩。”
“五十兩?”上官容仁也被這錢數嚇得大叫。
攤主看著被嚇得眉目移位的上官容仁,絲毫不屑地撇了一眼她,說:“五十兩,少一個子都不行。”
“你這是什麼風箏啊?要這麼多?”
“大小姐,我看您也是官宦家的千金小姐吧,這些風箏都是我那長年臥病在床的老母一手一手地紮起來的,這圖樣也是她老人家一筆一筆地畫上去的,您要知道她的辛苦,她這樣的費力一天最多也只能做出四支,我家根本沒有存貨,這些風箏都是我用好多天存出來的。”
這是什麼邏輯啊?積少成多,明天一樣也可以出來賣啊,怎麼會沒有存貨呢?
於是她有些較真地問:“怎麼可能?積少成多,怎麼會沒有存貨?”
攤主一聽話多語失,便急中生智地說:“我娘病了,她老人家已經四天沒有做風箏了,當然沒存貨了,你這麼一鬧,明天、後天,未來的幾天我都沒法出攤啦。”
這還像個理由,是呀,人家娘病了,而唯一生計的風箏攤又讓我弄壞了,要我賠五十兩,也是應該的。
攤主仔細地觀察著上官容仁的表情變化,當他看到她表情自然舒展時,心裡已然樂開花了,於是,上官容仁伸出手從腰間裡拿出一個錢袋,隨後將錢袋裡的銀子都倒在手上,她仔細地數著,而攤主也伸長了脖子朝上官容仁的手裡看,這時,上官容仁眉心一皺地嘟囔著說:“哎呀,怎麼辦呢?我只有四十五兩。”
隨即她抬起頭,攤主早就數出這四十五兩銀子了,心底也想好辦法了,他裝出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表情說:“算啦算啦,算我倒黴,四十五兩,就四十五兩吧。”說著,他伸手將四十五兩銀子全部收入囊中,然後說:“你走吧。”
上官容仁還以為自己佔了便宜地笑著說了一句:“謝謝啦。”然後離開了。攤主見她離開後,邊收著風箏,邊一臉瞧不上她,嘲笑她地自語道:“切,真是個傻丫頭,太好騙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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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軒平宮內一片狼籍、一片喧譁、一片吵鬧,還時不時地有宮女從軒平宮內狼狽不堪地跑出來,還有些宮女央求地退出來,這時,只見從軒平宮內飛出一名貴瓷器,‘啪’地碎了一地,旁邊的宮女也只是乾瞪眼地看著,不敢伸手碰一下,生怕一碰就會被易平公主下令痛打一頓,好多看不慣的宮女太監也都是敢怒不敢言,這時,有一名宮女機靈地退到外面,轉身跑向皇上那裡,她想借皇帝的威嚴來收拾一下這個殘局。
崔計被叫到外面,那名宮女向崔計一陣耳語後,崔計動作很小地朝那宮女擺擺手,然後做了個眼色,那名宮女看懂意思後,小心地退下,崔計思量了一下,一臉假惺惺地故做擔心地半彎腰地說:“皇上,剛才宮女來報,易平公主不知為何動怒了。”
皇上立刻停下正在批閱奏摺的手,放下硃筆,一臉擔心,計較地探一下頭,說:“難道沒人勸嗎?”
“勸了,但公主這次氣生得大,眾人勸不住。”
“這樣啊,聯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