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儒大機率只能硬抗過這一波輿論攻勢。
誰讓他們想要摘桃子呢?
欲戴王冠先承其重嘛!
如果王哲的新儒學派挺不過去這道坎,那自然是最好不過,若是勉強挺過去了,有這層“崇洋***”的debu在,新儒學派想要發展壯大也會備受掣肘。
至於工學會不會受到波及……
只能說地位低有地位低的好處,沒有人會以同樣的道德水平去評價文官和匠官,更沒人會覺得匠官學些洋夷的手藝,就能造成什麼天翻地覆的影響。頲
所以就算是被波及,也不會似新儒這般千夫所指。
總之,眼下焦順要做的就是再添一把火,將新儒學派徹底綁死在這個恥辱柱上。
該用什麼法子呢?
要不要乾脆找人搞一篇針對性的街訪記敘?
貌似這年頭還沒有類似的撰稿方式,大多都是記敘文、議論文,最多摘錄上幾句知名人士或者朝廷官員的言論。
這時平兒端了參茶進來,輕輕放在炕桌上,順勢跪坐在羅漢床頭,伸手替焦順按摩眼眶周圍的穴道,同時柔聲問:“老爺若是乏了,我讓人去把香菱請來,讓她讀給老爺聽?”
“算了吧。”頲
焦順閉著眼睛擺擺手,然後駕輕就熟的丈量著她的心尖道:“該看的也都看過了,剩下千篇一律不看也罷——再說了,湘雲最近都睡的早,萬一驚動了她也不好。”
平兒早被他揉的骨頭都酥了,自是說什麼應什麼。
…………
就在焦順琢磨著繼續加油添醋的時候,榮國府內,探春也同樣在翻看著報紙上的文章。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操縱輿論了,但看到新儒學派因為自己一篇文章,徹底淪為了眾矢之的,三姑娘內心深處還是生出了濃濃的成就感。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即便自己不能像男人那樣站在前臺,也一樣可以再幕後攪風攪雨!頲
她不住翻看著那些文章,幻想著寫文章的人被矇在鼓裡,只能在方寸間悶頭亂撞的模樣,只覺心下異常的充實暢快。
直到夜深人靜,侍書再三催促,她才戀戀不捨的放下那些報紙,邊洗漱邊還不忘囑咐,再有增刊的報紙務必儘早買回來給她過目。
然而……
轉過天一早增刊出來的報紙,以及上面的文章,卻是探春始料未及的。
雖然九月二十九上午增刊的報紙約莫有六七家,但真正引起關注的卻只有一家,那就是通政司發行的“夏報”。
而上面通篇累牘的,都是在為新儒站腳助威。
探春看罷眉頭緊鎖,心知這必是皇帝親自下場,否則即便是王哲不顧體面親自下場,怕也難以讓夏報為其張目。頲
這一來,事情只怕就不好辦了。
也不知道焦大哥有沒有看到這份報紙,又有沒有想到應對之策。
…………
焦順自然也是一早就注意到了夏報的增刊文章。
不過他卻沒時間細究這背後的意義,更沒時間想什麼應對之策。
因為剛拿到報紙不久他就得了通知,說是王哲王閣老準備親臨工學視察,如今已經在半路上了。
報紙剛增刊,王哲就上趕著去工學,這是要去耀武揚威,還是另有所圖?頲
焦順一時也揣摩不透,但既然是堂堂閣老親臨視察,他這個工學祭酒肯定是要前往陪同接待的。
於是忙不迭從工部轉奔工學。
等趕到時,司業陳銘舉早已經狐假虎威的,在大操場上集合
了全校師生,只等著王哲發表重要講話。
焦順見狀,也便沒有聲張,悄悄尋了個僻靜所在,靜